運客車。
她買了車,後面給小賣部進貨也好,給蕭家人添置東西也罷。有一輛車,出行也會方便很多。
車也不用買貴了,幾萬塊的,能用耐造就行。
她擦了擦嘴,拎著沒喝完的可樂走出去。
走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下這個老地方。
六歲,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爸媽,第一次被爸媽親自接到星城,也見到了宋婉月。
那時,被爸媽一直養在身邊的養女宋婉月是城裡的公主,穿著銀光閃閃的公主鞋。她是農村來的鄉里別,穿著五塊錢一雙的綠色青蛙拖鞋。
後來,爸媽說她心思太歹毒了,又將她送了回去。
小孩的忘性大,她難過了一陣子後,就又變成了跟村裡小夥伴上山採野果下河摸嗦螺的野孩子。
她滿心期待著九月份能跟村裡的王二狗一起上小學,最後變成了全封閉式的武校。
墨淨是因為太碎嘴子,被親爸媽送上雲麓山磨練脾性的。
而她是在武校被折磨了八年,遇到了師父。師父將她從武校救出去,到了雲麓山的。
師父知道她的經歷後,為她抹去了宋的姓,改跟師父姓扶。
師父帶她到雲麓山的第一天,說:“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師父也是父,你也可以將我當成你爸爸。”
扶傾雲永遠記得自己當時的情緒,胸腔裡酸澀的爆炸,像是過往所有的苦難都在一一散去。
她一下哭了出來,心裡很高興很高興,磕磕絆絆的開口叫他:“師父。”
一旁的師叔聽了,打趣:“扶禍夕,當人爸爸,也就你這狗東西能說得出這麼佔便宜的話。”
“小東西,以後我就是你的師叔,叫聲師叔來聽聽。”
她乖乖的叫:“師叔。”
扶傾雲的思緒被路邊的“磨剪子咧戧菜刀”的喊叫聲強行拉回的。
她想起,師父消失前,跟她說過一句——以後還會再見。
若不是今日碰到墨淨他哥提起,她險些忘了這句話,背後可能藏著的深意。
師父離奇失蹤,突然出現的系統,這一切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