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順清耳鳴還沒好,這都快十分鐘了,她覺得再不好可能就是真聾了。
但她聽見讓她加速,也別無辦法,只能再往自己的極限試探,努力提速。
高民被蘇鳳晚的叫聲提醒,同樣回頭看去,一根鯊魚背鰭一樣的東西在水面上飛快的遊動,很明顯,這東西水下的塊頭不小。
“是鯊魚嗎?!”
“內陸怎麼會有鯊魚?”蘇鳳晚不是不信,就是害怕得反問而已,畢竟那東西確實很像鯊魚的背鰭。
“我們之前,不是還看見那個人臉的怪物嗎……說不定,說不定水下什麼生物都有,水漲起來它們就浮上來了。”
蘇鳳晚幾乎是哭著喊道:“蕭順清,你還好嗎?還能再快點嗎?它要追上來了!”
蕭順清真的不太好。她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耳鳴和難受其實都是因為剛剛在水下被感染了。
從症狀出現至今,大約十分鐘,越來越難受,兩人提醒的聲音都像是隔了一層被單,仿若轟鳴。
然而水面上的情況更糟糕了。
蘇鳳晚頻頻回頭去看,嗓音裡帶著哭腔,她只是個普通人,對這這接二連三的恐怖危機感到害怕。
高民看著後面速度越來越快的不明水下生物,明明坐著,卻兩股戰戰。
蕭順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像是使出全身力氣,船的速度猛然又提升一大截。
距離拉開了。
兩人歡喜又害怕地給她加油鼓勁,終於嗎,幸運眷顧,高民看見一棟露出水面的建築,z市交通局,到了。
眼看見交通局的標誌露出水面,二人齊齊驚喜叫出聲,蕭順清聽聞也抬頭看了一眼。
經過剛剛的奮力逃命,她感覺全身都開始疼,對比之下,頭痛和耳鳴好像更能忍受了。
她換了個姿勢,保持速度問到:“那東西還在嗎?”
蘇鳳晚回頭看去:“大概兩百米,我們怎麼辦?”
“現在進交通局可行嗎?我們去了肯定也要下水,水底下可就危險多了。”高民憂慮地分析。
蕭順清也知道現在的情況。
她感覺自己身體漸漸在好轉,放心不少。
回頭看了一眼那魚鰭的位置,估算著自己的力量能開多快,做好決定:“拿繩子當安全帶,固定好自己跟物資,殺了它!”
不殺就沒辦法進交通局,她們花了這麼長時間,臨到門口卻進不去就是白費功夫。
還不如搏一搏,這就是蕭順清的想法。
高民嘴唇在哆嗦:“你瘋了嗎?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這麼大的水生動物?這裡都是它的主場!”
蘇鳳晚顫抖著拿起刀,嘴唇發白,祈求似地盯著蕭順清。
“東西還不夠,菜刀太短了。”
蕭順清沒有理會高民的勸阻和蘇鳳晚的哀求眼神,但是她很滿意蘇鳳晚雖然害怕但仍舊聽從她的命令選擇拿起武器,可能聽她的話對蘇鳳晚來說就是唯一的出路。
高民閉嘴,他阻止不了蕭順清,或者說他沒有別的辦法。
人類總是趨利避害的,但如果被逼到絕境,也會迎頭直上,所謂柳暗花明許多時候都是人類自己奮鬥出來的轉機。
看出他的服從,蕭順清點點頭:“好,我現在開船,你們負責把飄在水裡的樹枝或者能搬動的樹幹抬上來,做成武器。”
這一回就是溜著那大魚兜圈,一路上專往有合適粗細樹枝的水面撞,而後面兩人則眼疾手快抓住就不鬆手。
蘇鳳晚將木頭一頭砍尖,突然想起來什麼:“我們撿這些東西不會超重嗎?”
或許加上樹枝就超過一個人的重量了,她也不知道蕭順清的船承受上限是依據什麼算的。
蕭順清在這樣焦灼的局面中宣告了一個好訊息:“不用擔心,我升級了。”
兩個人喜出望外,這真是算絕境中的胡蘿蔔。
蕭順清升級了,意味著她能夠載更多人,是不是意味著……往後她找到親人她們也不需要下船?
這會兒,她們信心倍增,如果是剛剛,她們可能就以為是蕭順清讓她們送死去。
畢竟最後船不夠承載,她們依舊會被趕下去。
如果蕭順清脅迫她們去送死為她自己攢一條生路,那她們最後一定會死。
現在好了,兩個人動作加快不少。蕭順清一片堅定的神情和自信的話語讓他們不由自主升起信心。
“做好了。”
總共八條簡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