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難道是合歡宗的那群人追上來了?”
嶽靈珊神情一緊,驚慌的目光連忙望向四周,可是掃視許久,別說有其他人的身影了,就連一隻活著的動物也沒有。
原本深陷嬌羞的甯中則,此刻在感受到這股突如其來的氣氛,驀然抬起頭,她害羞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清冷,同時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周圍一切。
“哪裡有人……”
還沒等嶽靈珊說完,前方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有兩道身影相繼走了出來。
“嗯?怎麼會是他們?”
當看清楚眼前出現的兩人,甯中則神情一凝,纖纖玉手突然攥緊蘇長歌的衣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詫異。
“娘,他們是誰?”
察覺到母親甯中則臉色有些不對勁,嶽靈珊眉頭一皺,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她站在身旁輕聲問了一句,犀利的目光時不時朝著那兩人身上掃去。
這兩人的年齡與自己的父親相差無幾,為首的雖然看上去和藹可親,但是卻給她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而身後的男子就跟別說了,一臉暴戾之氣,凶神惡煞,似乎誰欠了他百八兩似的。
“這兩人是劍宗弟子!”
當年華山派劍氣兩宗為了爭奪華山派掌門之位,在思過崖大打出手,最終氣派更勝一籌,由自己的夫君嶽不群登上掌門之位。
至於那些失敗的劍宗弟子,走的走,散的散,這些年來,更是杳無音訊。
沒想到竟然在今日在這裡遇到了,而面前這些人正是當初劍宗弟子中天賦最高的兩人,成不憂和封不平。
說起來,如果不是當初那一戰,這兩人還算是自己的師兄!
也可惜,因為那一戰,導致華山派實力大為削弱,本來是五嶽之首,現如今只能寄人籬下,做事還要看嵩山派左冷禪的臉色。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能碰上小師妹,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郎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封不平與成不憂兩人踱步走上前去,兇狠的目光不停的在面前三人身上掃來掃去。
他們這次暗中得到嵩山派的相助,特地出山,而目的自然是為了重新得到華山派掌門的位置。
如今卻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碰到了當初的小師妹,內心原本的計劃隨之發生了改變。
世人皆知嶽不群行為君子之範,光明磊落,若是今日在這裡抓住了他的妻子甯中則,藉此要挾,他們就不信這嶽不群不會乖乖就範,老老實實的交出掌門之門。
如此一來,便可兵不血刃,拿回原本就屬於他們劍宗的東西。
再者說,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兩個還是有些忌憚嶽不群的“紫霞神功!”
在蘇長歌的幫助下,甯中則站穩腳步,她抬頭望向身前的二人,絲毫聽不出這兩人話裡有話,面不改色說道:“不知兩位師兄來此所為何事?”
“何事?自然是搶回原本就屬於我劍宗的東西!”
脾氣暴躁的成不憂當即一步踏前,面紅耳赤,漆黑的雙眸中彷彿有一團無法遏制的怒火,他提起長劍,指向甯中則呵斥道。
自從當年劍宗一脈輸了以後,他與師兄二人便隱姓埋名,出門不提華山弟子之名,整整十五年。
如今終於有機會拿回掌門之位,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甯中則眼神冰冷,宛如寒潭之水,射出一陣陣寒光,她倒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成不憂所說的“東西”所指何物,無非就是自己夫君嶽不群如今的掌門之位。
“當年劍氣相爭,你們劍宗已經輸了,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面對眼前這兩人,甯中則面若寒霜,字字誅心,不卑不亢回應道。
“自取其辱?若不是你們氣宗使詐,我們劍宗又怎會輸?”
此番話一出,成不憂怒火沖天,青筋暴起,整張臉龐因為憤怒急劇扭曲在一起,此時的他宛如一頭暴怒的兇獸。
他雖然實力不敵嶽不群,但是想要對付面前的甯中則,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可就在他準備上前一步時,身旁的師兄封不平直接一手攔下了他。
“這麼多年了,小師妹還是如此伶牙俐齒!”
封不平摩挲著下巴留著的一撮小鬍鬚,目光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年,嘴角輕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不知你身邊這位少年是誰,莫非是你的小白臉!”
之前到來時,他就注意到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