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破了破廟內沉寂已久的寧靜。
看到身旁的老嫗婦因為幾聲咳嗽，臉上表情急劇扭曲，看樣子十分難受，少女黛眉微蹙，嬌嫩的臉龐流露出一抹擔憂。
“婆婆，你沒事吧？”
她朱唇輕啟，伸出纖纖玉手在其背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小聲安撫道。
“婆婆沒事，你去外面給婆婆拾一些柴火！”
老嫗婦從懷中拿出一張手帕，輕掩在自己的嘴唇上，聲音嘶啞，猶如用銼刀在磨鐵器一般，沙沙的，讓人聽著有幾分不適。
蘇長歌眉頭一挑，面容上流露出幾分疑惑，如今時日炎夏，雖說夜裡氣溫要稍微涼爽一些，但是也不至於用到柴火取暖，
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想必這老嫗婦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疾吧！
“好的，婆婆，小昭這就去！”
說著，少女點了點頭，立刻一路小跑的往破廟外跑去。
“小昭？婆婆？”
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蘇長歌神情一凝，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明亮，他悠悠往這老嫗婦身上掃了一眼。
剛剛進來之時，因為這老嫗婦長的實在太磕磣，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旁邊的俏麗少女身上。
可在這一次的注視下，他倒是發現，這老嫗婦身穿一襲紫色長衫，臉上皺紋斑駁，樣貌雖然衰老，但是卻看起來十分不自然。
還有那手臂卻是如同少女一般，膚若凝脂，純潔無瑕，怎麼看都不是一個該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該有的樣子。
恐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老嫗婦是透過某種易容術，讓自己看起來這麼衰老的。
如今自己已經身處大明境內，這“小昭”的身份他自然是熟悉的很，而眼前這個婆婆，如果他猜的不錯，很有可能是明教四大護法之首的“紫衫龍王！”
“公子為何一直看著老身？莫非老身臉上有字不成？”
注意到那白衣少年緊緊注視的目光，那老嫗婦眼眸微抬，清冷的目光如同寒光一般，直落在蘇長歌的身上。
兩人與之對視一眼，蘇長歌絲毫不慌，嘴角微微上揚，俊秀的臉上浮出一抹淺淺的笑容，調侃道：“沒什麼，只是看你長的好看，多看了兩眼罷了。”
話音剛落，那老嫗婦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瞬間戛然而止，嘴上剛剛準備脫口而出的質問，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自己現在可是一個看起來七十餘歲的老嫗婦，怎麼可能會生的好看？
“閣下莫要取笑老身了，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談什麼好看！”
老嫗婦訕笑了笑，以此來掩飾內心的疑惑，她將手中的手帕重新放在懷中，動作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對面少年似乎早已知道自己易容了。
可是要知道普天之下，知道自己易容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最親近的人都不曾知曉。
“確實如此，七十歲的金花婆婆又怎麼會生的好看？但若是明教四大護法之首的紫衫龍王黛綺絲，那或許就不一樣了吧！”
蘇長歌淡然一笑，輕輕拍打了一下衣袖的灰塵，他犀利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落在老嫗婦的身上，語氣饒有興致，不緩不慢道。
說到後面，整個破廟的氣氛似乎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四周都透露著一股寒冷陰寒，讓人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你……你怎麼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一時激動的老嫗婦嬌軀一顫，清脆的聲音脫口而出，聲若黃鶯，酥麻入骨，比之前面那陣嘶啞聲，可是好聽了不少。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苦心隱瞞的另外兩件事！”
蘇長歌單手撐著臉，眼珠流轉，一副玩弄的模樣盯著面前神情有些慌張的黛綺絲。
“另外兩件事？”
黛綺絲神情一凝，低頭喃喃說道。
突然一下，她驀然抬起頭，複雜的眼神中透露這一抹冰冷，她兩眼放直，盯著面前的白衣少年不放，眼神之中彷彿充斥著懷疑。
“黛綺絲，紫衫龍王不過是你在中原的身份，而你還有一個身份是波斯明教總壇聖女！”
“除此之外，剛剛出去的那個少女應該姓韓，你的親生女兒，韓小昭！”
蘇長歌瞥了一眼屋外，目光中帶有一絲隨意，似乎這些江湖舊事對他而言，不過都是酒後趣聞罷了。
一番話入耳，黛綺絲朱唇微啟，漆黑的瞳孔劇烈一縮，眸底流露出一抹鮮有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