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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子淵從嘉嘉那裡出來,在路邊找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盒緊急避孕藥往別墅方向趕。路上想著剛剛店員口中說的各種副作用,心裡越來越自責。看著天邊泛著白光,折騰一晚上他身心俱疲,肚子有些餓。
&esp;&esp;繞路到黃佳予喜歡吃的那家早餐店,打包了一些點心。在進到別墅後,雖然知道黃佳予在樓上睡覺,他的動靜吵不到她,秦子淵還是不自覺地放輕了些腳步。他先把早餐放到了島臺上,然後去給自己倒杯水。
&esp;&esp;喝水的間隙,不經意低頭,發現了垃圾桶中的那個有點眼熟的盒子。另一個一摸一樣的盒子此時正在他褲兜裡安靜地躺著。他的目光沉了下,想去調監控檢視,但馬上又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趕了出去。回來的路上,他就下決心要和黃佳予改善一下關係,他試圖說服自己,要相信她。
&esp;&esp;放下水杯,心裡亂糟糟的秦子淵走上樓,不出意外,黃佳予又是在二樓睡的。聞了聞自己身上,另一個女人的氣息有些明顯,他厭惡的把衣服扔到洗衣機中,先去洗了個澡,才來到了黃佳予身邊。
&esp;&esp;他在床邊看了她好久,即便是睡夢中,她身體依然會時不時抽動一下,淚水順著她紅腫的眼睛滑下,枕頭上已經有一小塊被打溼了。
&esp;&esp;秦子淵溫熱的手指輕撫過她冰涼的臉頰,把剛睡著不久的黃佳予吵醒了。她先是被黑暗中那張突然出現的臉驚得身體僵了一下,隨後認出來人,毫不避諱地輕蔑地笑了一聲。
&esp;&esp;她的笑聲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刺耳,秦子淵的手停在她的臉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抹心疼和自責的深情劃過眼角。“佳予,對不起……又把你弄傷了……我……”他說不下去了,轉身開啟了床邊的小夜燈。
&esp;&esp;突然的亮光讓黃佳予把被子蒙到臉上,但很快又把臉露出來。她昨天沒力氣洗澡,此時身上還有秦子淵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噁心。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秦子淵以為她是因為身上疼。他把被子掀開,撩起她身上的衣服檢視著傷。
&esp;&esp;“怎麼不塗藥……疼不疼?”
&esp;&esp;黃佳予嗤笑一聲,他的關心讓她覺得好搞笑。一個施暴者來關心受害者,還裝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
&esp;&esp;“有什麼好塗的,反正馬上又要被弄破了。”
&esp;&esp;秦子淵沒搭理她冷嘲熱諷的話,他知道一切問題都在自己身上。起身去浴室拿了條毛巾,用溫水蘸溼,又從抽屜裡拿出已經用了半管的藥膏,重新半跪在黃佳予身邊。
&esp;&esp;“佳予,對不起,我以後會盡量控制我自己。”邊說邊用溫熱的毛巾把她身上殘留的一些汙跡擦拭掉,手法輕柔到一直扭著頭不想看他的黃佳予都有些好奇地回頭他。
&esp;&esp;“可以別再刺激我了嗎?我們好好的,行不行?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也想和你好好生活。”看她終於肯看自己,秦子淵用有些懇求的語氣和她說。他突然的低姿態,讓黃佳予的心莫名其妙的漏了一拍。但她馬上把那些可笑的同情心趕走。
&esp;&esp;“誰他媽刺激你了,秦子淵。我被你折騰了一天,然後拎著去參加你妹妹的生日聚會。我都知道秦思言回來了。再說我和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我怎麼刺激你了?你如果那麼脆弱,那你最好永遠關著我。否則現在秦思言已經回來了,我可說不好哪天又會碰到他。”
&esp;&esp;“非得現在提他嗎?”秦子淵沒注意到手上毛巾已經冷了,他抓著毛巾頂在黃佳予小腹上,極力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發白的指關節把毛巾擰成了一個球。
&esp;&esp;“為什麼不能提他?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小腹上冰冷的感覺讓黃佳予煩躁,她皺著眉用手推秦子淵壓在她身上的毛巾。
&esp;&esp;“你一直在看他。從進門你就在用餘光看他,後來坐遠了直接毫不避諱地看著他。”
&esp;&esp;秦子淵把毛巾扔到地上,反手抓住黃佳予的手,把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極具壓迫性的臉幾乎和她的挨在一起了,說話時噴出的熱氣打在黃佳予臉上。她看到他的眼中佈滿了紅血絲,眼底的那抹瘋狂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esp;&esp;“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