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開始降臨。
蟬老渾身一顫,臉上佈滿擔憂。
事情,還是鬧大了。
權利早已經矇蔽了權貴們的雙眼。
他們忘記了那片樹葉的恐怖。
夜色緩緩流逝,天亮了。
濁安城抱著林然,再一次緩緩走進了皇宮。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有一部分蟬族,跟在了她的身後。
濁安城抱著窺視之眼,坐在龍椅上。
蟬皇被貝塔打斷了四肢,像條死狗一樣,扔在了殿上。
“庫庫庫,雜蟬!
藐視貝塔就算了,敢蔑視神樹大人。
該死!
庫庫庫,說,為什麼派這麼弱的垃圾神來襲擊我們,貝塔大人還沒有打爽,他就沒了。
說,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本公主。
說,你們的主力在哪兒?
說,你們的護國神明在哪兒?”
貝塔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是,蟬皇卻只是乾笑了幾聲。
“咳咳咳!”
“呵忒!”
蟬皇不顧形象的吐出幾顆牙齒。
“欺人太甚,你們欺人太甚!”
“我以禮待你們,你們卻蹬鼻子上臉,讓我族難堪。”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和平外交嗎?”
“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外交,你們只是想侵吞吾族的財產!”
“你們,就是!強盜!強盜!”
面對蟬皇的怒斥,濁安城始終笑吟吟的。
對她而言,這些塵埃般的螻蟻,無論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她之所以來這,只因為林然讓她過來,僅此而已。
而且,這蟬皇比塗山狐族的皇,還不堪。
至少,人家識相。
先跪為敬,沒被打!
在下面跪著的太子,見自己的父親如此悽慘,自然是怒不可遏。
但——
貝塔是神。
哪怕是作威作福慣了的他,在直視貝塔的那一刻,也瞬間就慫了下來。
更別提,直視皇位上的神樹大人和濁安城。
蚍蜉見青天,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哪還有井蛙窺月的壯志豪情。
哪裡還有當初誓死抵抗的氣焰,如今的他,恨不得偷偷加入蟬老陣營,以此來保住性命。
可惜,蟬老早有先見之明,他帶領他那一派的人,遠遠的跪在一邊。
中間留了一條很長的通道,太子這邊,根本不可能偷偷跪過來。
而且,貝塔在上面眯著小眼睛,一直盯著眾人,太子這方的人,也沒有機會轉換陣營。
如今,蟬皇這邊的人,一個個低頭跪著,身體顫抖。
他們後悔了。
非常後悔。
他們本來就不是第一權力,哪怕是最高統治者換人,但也只是換個主人而已。
日子還能照樣過。
如今。
陣營分明。
新的上位,肯定會殺雞儆猴。
他們有死無生。
轟!
一道雷光閃爍。
直接嚇癱無數皇族高層。
緊接著。
血雨噼裡啪啦的落下。
眾人抬頭向殿外看去。
遠處天上。
塗山紅,巨大的屍骸身體開始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