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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梁譯川的問題沒來得及問完，一隊人馬忽然從他們身後穿行而過。旅遊團的標誌性小紅帽，叔叔阿姨們每個人都滿面紅光，何言鬆開梁譯川的手，兩人各退一邊，背後是城牆的兩側，彼此透過人群看向彼此。何言手指了指另一側，示意梁譯川向前走，他們便隔著人群，分別向前，但眼神還停留在對方的身上。
&esp;&esp;從天而降的遊客如同一陣風，席捲過樑譯川和何言的身邊，又像是看不見的湍急海浪，但沒有摩西來分海，兩人只能安靜等待。穿行過城市和湖水的城牆左右兩邊風景完全不同，梁譯川在城市的這一邊，而何言還和湖水待在一起。
&esp;&esp;直到小紅帽旅遊團完全離開，身邊又變得空空蕩蕩，兩人卻還是各走一邊。何言笑了笑，對梁譯川伸手讓他過去，梁譯川抬眼，卻說：“不如你過來。”
&esp;&esp;“可以。”何言沒有半點猶豫地走過來，跟梁譯川看沒什麼新意的街景。
&esp;&esp;良久，梁譯川突然說：“溼地公園之後……我就分手了。”
&esp;&esp;“嗯？”何言想了想，彷彿明白了一瞬又有點驚訝，“不是暑假嗎？”
&esp;&esp;梁譯川說：“不是，那一天之後就分了，也確實不怎麼合適。”
&esp;&esp;“然後呢？”何言笑道。
&esp;&esp;梁譯川嘆了口氣，想起昨晚對王可心說的那句：“然後小梁同學就單身一萬年。”
&esp;&esp;“那去年呢？”何言問。
&esp;&esp;梁譯川很斬釘截鐵地說：“去年是你給我下了降頭。”
&esp;&esp;何言：“……”
&esp;&esp;“其實每一年我都覺得生活變得很不一樣，想法很快會變。”梁譯川笑了笑，認真地說，“尤其是工作之後。所以，去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確實你追過來的時候我有點難以拒絕，畢竟像是完成自己的一個夢。”
&esp;&esp;何言輕聲道：“那不會是夢。”
&esp;&esp;梁譯川說：“就當我是被美色迷住的昏君吧。”
&esp;&esp;何言說：“也可以再色令智昏一次。”
&esp;&esp;梁譯川說：“不必，謝謝。”
&esp;&esp;何言哽住：“……”
&esp;&esp;玄武門就在眼前，他們竟然真的快要走到出口。再下去之前，何言忽然拉住梁譯川，讓他靠在城牆邊上，幫他拍了一張照片。
&esp;&esp;“我越來越覺得你的行為像是個遊客。”梁譯川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挺配合。
&esp;&esp;何言笑道：“留個紀念啊，難得我們出來‘相親’。”
&esp;&esp;“哦……原來我們又在相親？不算約會了？”梁譯川嘴角抽搐。
&esp;&esp;何言聳了聳肩，說：“24h的相親。”
&esp;&esp;梁譯川按亮手機螢幕，給何言展示時間：“三點半了，相親物件，下不下城牆？”
&esp;&esp;“下。”何言思索片刻說，“先去找車。”
&esp;&esp;逛的太久，梁譯川差點忘記他們還停了車，只能先下城牆。玄武門高大的城門就在身後，人群絡繹不絕，何言忽然看見有賣小吃的攤子，對梁譯川說：“你等我一會兒。”
&esp;&esp;“哎——去哪兒？”梁譯川頓時又沒拉住何言，讓他跑走了，只好站在路邊上等他。
&esp;&esp;林鵬的微信訊息恰巧進來：【兄弟，我感覺我要失戀了。】
&esp;&esp;梁譯川：【？你戀過？】
&esp;&esp;林鵬：【……】
&esp;&esp;梁譯川：【跟美女進展不順利？】
&esp;&esp;林鵬：【她說南京的鴨子不好吃。】
&esp;&esp;梁譯川：【…………】
&esp;&esp;林鵬：【我忍不了。】
&esp;&esp;梁譯川：【美女哪裡人？】
&esp;&esp;林鵬：【杭州。】
&esp;&esp;梁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