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慢慢推開沈年,捂著胃的地方,淡道:“我累了,身體有點不舒服,快點回去吧。”
沈年又怎麼會不懂江暖推開他代表什麼意思。
……
兩天後,江氏集團負債被dt集團收購。
江家三口租了一間破舊的兩室一廳,江淺淺第一天住進去就被蟑螂嚇哭了。
蘇梅本以為能榜上沈家的大腿,結果現在淪落成擠在出租屋裡,對江淺淺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起初,蘇梅還會安慰天天就知道哭的女兒。
後來,蘇梅煩了,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只能對江淺淺非打即罵消解心中的怒火。
江家短短兩日成了現在這樣,江振天心中也不好受,嘗試著出去找過工作,可不是受白眼就是被拒絕。
他哪裡會不清楚,在京都得罪了沈年,就是死路一條。
江振天以前愛喝點小酒,但有分寸。如今只有在醉酒後才能得到一時的空閒,他便天天喝,日日醉。
喝醉酒又心中憤憤不滿的江振天,起初丟了以往的斯文性子,朝著母女兩破口大罵,後來就動了手。
蘇梅熬了幾天,就再也受不了江振天,大晚上收拾著東西捲了所有的錢跑了。
父女兩嘗試著找朋友借過錢,可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敢借。
沈年和江淺淺解除了婚約,江家迅速隕落,誰會猜不到是什麼情況。
京都圈子裡沒人敢惹殺伐果斷的沈年。
江淺淺從小到大,從沒有這麼落魄過。
可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去找沈年。
京都出了名的上流區待的金帝會所。
江淺淺按照好不容易打探來的訊息,循著888號包廂去,她聽見裡面安靜的很,只有一個女人唱歌的聲音。
她推開門,就看見了江暖以及她身後坐在沙發上的沈年。
其他一貫愛抽菸喝酒鬧騰的公子哥她都認識,此刻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像聽演唱會的觀眾。
站在中心的江暖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乾淨明媚。
江淺淺咬了咬牙,而此刻的她,不堪落魄。
她仍是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她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她不信這麼多年,沈年對她真的連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沈年左邊的男生小聲示意道:“年哥,要不要我趕出去?”
沒等沈年說話,江淺淺已經跪在了沈年的面前。
“年哥,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江淺淺一下一下磕著頭,一聲比一聲響。
江暖握著話筒的手一緊,皺了皺眉,音響裡的原唱還在唱著。
“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我能原諒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沒有辦法遺忘。”
沈年眉頭一擰,左邊的男生立馬起身拎起江淺淺,兇道:“別打擾了年哥和嫂子的興致,快滾出去。”
江淺淺不依不饒的,又跪在江暖面前,哭道:“妹妹,你幫我求求年哥好不好?我們都是一個父親的孩子,流著同樣的血。你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活不下去的,對不對?”
江暖疑惑的看向沈年,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年站起身,無視江淺淺的哭喊,帶著江暖走了。
江暖走得遠了,還能聽到包廂裡的哭喊,問:“沈年,怎麼回事?”
“咎由自取罷了。”沈年淡道,而後摸了摸江暖的腦袋:“別管了。”
包廂裡的江淺淺,此刻如同呆滯的木偶躺在地上。
她死都想不到的是,沈年真的能狠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