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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就比較遠了。”
&esp;&esp;“你每週都會回家嗎?”
&esp;&esp;“……我聖誕假期會回家的。”
&esp;&esp;“……”
&esp;&esp;威廉的眼圈紅了。
&esp;&esp;“沒關係的,威廉。”愛德華說,“再過三年,你也會來綠牆公學。”
&esp;&esp;“那還有三年!三年……”
&esp;&esp;三年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相當長的時間。
&esp;&esp;窗外,一片詭譎的烏雲從遠處飄來,太陽的光芒漸漸隱去,風變得有些大,威廉打了一個噴嚏。
&esp;&esp;“看樣子暴風雨快要來了。”愛德華關上窗戶。
&esp;&esp;威廉有些賭氣,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esp;&esp;當天夜裡,雷雨果真來了。
&esp;&esp;威廉的睡眠一直很淺,幾乎在 大師的榮光
&esp;&esp;望著那輛載著愛德華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向遠方,威廉感到有些悵然。
&esp;&esp;好在布里茨先生增加了他的學習時間,讓他有了其他排解寂寞的事物。
&esp;&esp;他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對音樂的學習中去,他背誦那些枯燥的概念,認真完成每一個練習。專注的時光過得很快,秋去春來,有一天,布里茨先生為他帶來一個驚人的提議。
&esp;&esp;“去倫敦?”威廉眨了眨眼。
&esp;&esp;“沒錯,”布里茨先生說,“我給我在皇家音樂學院任教的老師寫信,附上了你的作品。他想要見你一面。”
&esp;&esp;“好啊。”威廉一口答應。
&esp;&esp;布里茨先生髮現威廉對此根本沒有概念,於是他解釋道:
&esp;&esp;“我的老師認為你很有天賦,想要指導你一段時間。所以我們會在倫敦住上好一陣子。那裡的居住環境可不如鄉間舒適。”
&esp;&esp;威廉歪了歪腦袋:“我不在乎,什麼時候出發?”
&esp;&esp;他滿心是對倫敦的好奇,他喜歡去新地方,探索新事物。至於生活條件,他從來不在乎那種東西。
&esp;&esp;“好吧。”布里茨先生拍了拍他的頭,“我這就給瓊斯先生回信。”
&esp;&esp;帶威廉去倫敦這件事,布里茨先生經過了深思熟慮。在發現威廉的音樂天賦後,他就意識到,僅靠他不可能培養這樣的天才。
&esp;&esp;他曾在劍橋大學就讀,為孩子們做些啟蒙教育綽綽有餘。但在音樂這種專業的領域……他這樣半途而廢的水準遠遠不夠。
&esp;&esp;所以他才會寫信給昔日的恩師求助。
&esp;&esp;威廉已經激動地像一隻團團轉的小鼴鼠:“我這就給愛德華寫信,我要去倫敦啦!”
&esp;&esp;愛德華經常打電話過來,如果他們要出遠門,肯定得告訴他一聲,不然他聯絡不上威廉會擔心。
&esp;&esp;布里茨先生也取出了信紙。
&esp;&esp;他開始給瓦萊希伯爵寫信。
&esp;&esp;威廉的父親——羅伯特·奈庭格爾,現任的瓦萊希伯爵,秉持著非常老派的教育理念。
&esp;&esp;這個時代貴族的繁文縟節正在漸漸消弭,連王室子女都直接稱呼父親為“爸爸”。然而瓦萊希伯爵依然要求孩子稱他為“父親”。
&esp;&esp;他拒絕溫情脈脈的親情關係,從不與威廉單獨聯絡,只要求布里茨先生每月給他寫一封信,彙報孩子的教學現狀。
&esp;&esp;這讓布里茨先生有機可乘。
&esp;&esp;一封,兩封……
&esp;&esp;布里茨先生炮製了無數封信件,內容都是對威廉學習情況的總結匯報——純屬虛構。他計劃請信差定期幫他寄出,並將可能的來信轉寄到倫敦的住址。
&esp;&esp;他只能這樣陽奉陰違,畢竟伯爵痛恨音樂,唯獨不希望威廉將來以音樂為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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