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我該走了。”
“怎麼走?”
歲辭恩擦乾淨手上的碎屑,把毯子拿下來,放到了椅子上,是撇清關係的舉動,“這和宋先生無關。”
宋鶴卿拉住了歲辭恩的手腕,喊旁邊的傭人,“給他撐著傘。”
“是。”
歲辭恩:“不用。”
宋鶴卿的語氣加重了一些,壓迫感散了出來,“歲辭恩,你既然開始躲我,就應該明白,我的脾氣是什麼樣子的。”
傭人撐著傘,頭更低了。
這幅畫面實實在在在有些滲人。
宋鶴卿性子寡淡,從小和oga都沒什麼交流,宋家不少長輩都要認為這樣下去,宋鶴卿要出家了。
誰能想到,宋鶴卿會有看上的oga,還是這樣特別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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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瀝瀝,歲辭恩望著宋鶴卿,烏黑純淨的眸子極為漂亮,像是舉世無雙的黑寶石。
只是這雙眼睛,在哭泣,在自我嘲諷。
“宋鶴卿,你是為什麼靠近我?”
歲辭恩被傭人撐傘帶到了休息室,雨下的更大了,車輛行駛不安全。
一個小時後,雨才會停。
歲辭恩望著雨幕,他接到了許冠玉的電話,許冠玉去後面的別墅裡玩了,喊他過去。
歲辭恩咳了幾聲,他說,他有些頭暈。
許冠玉想了想,“你別傳染給宋家的小孩,等雨停了,你自己回去吧。”
宋鶴卿和許冠玉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會的,歲辭恩。
歲辭恩掛了電話,他站在窗邊,看著長滿高大樹木,鬱鬱蔥蔥的山間景緻,幾乎生出了推開窗戶,跳下去的衝動。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在試圖開啟窗戶。
歲辭恩收起手。
他垂下手臂,深呼吸。
遠處的傭人,端來一杯熱薑茶,放在了桌子上。
歲辭恩重新坐下來,他捧起熱茶,看到托盤上嶄新的素描本和鉛筆,鉛筆也是削好的,隨時可以用。
他卻問,“有卸妝的工具嗎?”
歲辭恩用卸妝巾擦掉了臉上的淡妝,用溫水洗臉,最後把盤起的頭髮散開,簡單的紮了一下,抹去一切痕跡。
一個小時太過於漫長。
歲辭恩靠在按摩椅上,他裹著毯子,疲倦的閉上了眼。
休息室鋪著地毯,只有一點門開啟的聲音。
宋鶴卿看著歲辭恩蒼白的臉,轉頭問傭人,“把體溫槍拿過來。”
三十六度五,沒有發燒。
宋鶴卿只待了一會兒。
他放下體溫槍,起身離開,低聲囑咐,“雨停了,再喊他。”
歲辭恩聽著離開的聲音,他側過身,眼角滑落幾滴眼淚,他喃喃,“雨為什麼還不停。”
他想回家了。
再留下去,他會對宋鶴卿,對這份溫暖所心軟。
:()誰懂,病美人老婆乖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