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意外的看到了歲辭恩對他主動。
宋鶴卿微微低下頭,黑髮遮住了眼眸中散露出的笑意,非常乖順的蹭了蹭歲辭恩的手指:“好。”
“我乖。”
歲辭恩很不自然的撥了撥頭髮,不知道是手指燙還是耳朵燙。
他快速的走到椅子後面,拉開椅子坐下來,捧著沈清黎剛放下的粥碗,輕輕的吹散飄起的熱氣。
宋鶴卿在他旁邊坐下來。
沈清黎看看他,又看看辭恩,大致是知道什麼情況了。
宋忻慕小朋友乖乖的吃早飯,顧覓來的最晚,少年端著煮好的藥放在了另一邊的桌子上,打了個哈欠,早早就起來煮藥了。
除了嵇施,眼巴巴的看著沈清黎手邊的小盒子。
“我想吃。”
“你吃過兩個了。”
沈清黎補充了一句,“下次再給你。”
他起身,把盒子放到了顧覓的旁邊,“剛烤的小麵包,嘗一下。”
顧覓立刻坐直了,捧著盒子,“謝謝。”
“小事情。”
早餐時間如此平穩的度過,歲辭恩喝完藥,他們分成兩輛車去往婚姻登記所。
早上氣溫低,歲辭恩穿了一件薄外套。
他嘴裡含著一顆梅子壓苦味,牽著宋忻慕的小手上車,一身簡約的白襯衣搭配黑色襯褲,不同的是襯衣領口和袖口處有精緻的設計,是手工縫製的同色系花紋。
車輛往婚姻登記所開去,剛剛下車就看到了宋父和商雙玉,一同來的還有楚玉和宋淮序。
昨天晚上,商雙玉直接把宋家的傳家寶打包送到了宋鶴卿的住所。
有許多奇玩珍石,全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分成兩份。
商雙玉拿出戶口本,還有一把鑰匙。
“前兩年我和他爸爸投資的一個房產,留了兩份。”
“那邊住的人不多,地方還大,等出院了,可以考慮搬過去住住。”
宋鶴卿接過來,“媽,謝謝您。”
一行人相繼走進去,宋鶴卿和歲辭恩前面還有三對,他們先去拍了照,坐在了等待區,宋鶴卿去拿表填資訊。
歲辭恩坐在宋家父母中間,完全像是一家人。
他有些不善言辭,大多數時候是乖乖的聽完再回答,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對方,讓人感到了尊重和認真。
一個人影從前方走過,混入了人群中。
很細小的咔嚓一聲。
蘇野雲抬頭,掃視周圍,全是等待登記的情侶。
他沒有離開,發資訊給外面的特助,自始至終守在歲辭恩的身邊。
宋鶴卿招手,歲辭恩過去填表。
他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走廊窗外那張熟悉的面孔,正在對他招手,她的口型是,辭恩。
那雙眼睛正彎彎的看著他,還是過去的衣服,還是過去的樣子,無比的慈愛和溫柔。
歲辭恩掐著自己的手掌,極快的確認,不是幻覺。
他抿唇,往後退了一步,並不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媽媽嗎?
不可能。
她早就不在了。
再去看這一幕,無端的有些驚悚。
“不是她。”
青天白日裡,歲辭恩出了一身冷汗。
宋鶴卿放下筆,他大步走來,扶著歲辭恩,“哪裡不舒服嗎?”
歲辭恩抱住宋鶴卿,指著空無一人的窗外,眼眶因為情緒波動泛紅,“我看到了媽媽,宋鶴卿,不是我的幻覺。”
“我相信你。”
宋鶴卿示意,蘇野雲出門去追。
宋鶴卿抱起歲辭恩,兩人走到角落裡,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細小聲音同他說,“寶寶,我在。”
“你先聽我說,有一個人在暗中看了你許多年。”
“他不是什麼正常人,是個瘋子。”
宋鶴卿幾人查出了很多事情,近乎一半痕跡都被抹的乾淨,很多都還未被證實。
比如,歲辭恩六歲時,因為“湊巧”,他被一個美術班的老師選中收為免費的學生。
宋鶴卿再去查,美術老師已經搬走。
比如,歲辭恩中學時,參加比賽得獎,二等獎得主是學校的混子學生,一氣之下揚言要廢了歲辭恩的手,並且定了戰書。
這件事並不小,因為那個時候的學校,學生之間的毆打事件經常發生,沈清黎為首的幾個同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