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
[吾妻阿雪,見信如晤,展信佳。
這是我離開你的第一個星期,也是我第一次來到西伯利亞,這裡處處都是雪,冷的出奇,充滿危險。
看到那些雪,我有時會想,你那麼怕冷的人,怎麼會取帶雪的名字,今年冬天,我不在你的身邊了。
我的父親在這週末去世了,我成為了新的繼承人。
我第一次學會怎麼用槍,第一次學會戴上面具去和這些我憎惡的人交談。
阿雪,希望你一切都好。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很有可能我已不在人世…]
竺尋雪一封封拆開,溫星文的字跡再熟悉不過,從久遠的三年前,幾乎每個月一封,全是溫星文的…遺書。
他有些頭痛,把信全部從桌子上推到了地上。
,!
最後一封裡,是溫星文的一封協議,自願贈予名下所有財產,
什麼意思。
在說他還愛自己嗎?
在向他袒露真心嗎?
還是說,真正的告別。
書房的門悄無聲息的開了,小乖站在門邊,小手抓在門板上,看竺尋雪坐在地毯上,眼淚一直往下掉。
竺尋雪很少哭。
他是最堅強的性子。
小寶寶跑進來,抱住了竺尋雪。
“爸比,不哭。”
小寶寶踮起腳,去拿紙巾,給竺尋雪擦眼淚。
越乖的寶寶越早慧,“雪雪,你想他了嗎?”
“沒有,沒事。”
竺尋雪抱著小乖,聲音微微發啞,“最近事情太多了,有些情緒失控,一會兒就好了。”
小寶寶輕輕的拍背,學著竺尋雪哄他的樣子哄人。
一雙棕眸,微微發紅,“雪雪不哭了。”
“我不哭了。”
竺尋雪也乖,抱著小寶寶送回臥室。
他回到書房,一個個撿起信封,放到了書桌上,他用冷水洗了臉,去冰箱裡拿了酒,倒了一杯。
時鐘慢慢走著,宣佈著一天的結束。
正是半夜,小乖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機,給歲辭恩打了電話,小臉趴在枕頭上,眼眶還紅著,好可憐。
“叔叔,可以給小乖那個人的聯絡方式嗎?”
歲辭恩也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寶寶,你說的是誰?”
宋鶴卿拿過手機,“溫星文?”
“嗯嗯。”
小乖聲音軟軟,小臉被擦的粉粉的,悶聲在被子裡哭了好久,“爸比在哭,我看到紙上的名字了,是那個人。”
“小乖要和他吵架。”
“誰都不可以讓雪雪哭。”
“這件事,你爸比知道嗎?”
小乖蔫巴了,“不知道。”
“小乖自己找。”
宋鶴卿把聯絡方式推了過去,歲辭恩已經清醒了:“?”
“等等,這是可以的嗎?”
宋鶴卿:“我們不給,讓一個兩歲的小朋友自己找人更危險。”
歲辭恩:“這樣也不可以啊…”
宋鶴卿把歲辭恩抱回去,“你先睡覺,我盯著。”
宋鶴卿給溫星文打了電話,“現在看你的微信,把申請列表裡小熊頭像的點選同意。”
“什麼?”
“不同意,你會後悔一輩子。”
:()誰懂,病美人老婆乖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