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文一頭黑線,抬手擋住小乖的眼睛,看向旁邊的助理,“誰安排的?”
西伯利亞的冬天很冷,小乖套了兩套羽絨服和一件防風的兒童衝鋒衣,頭上是一頂小熊帽子,棕眸眨巴眨巴。
少爺是誰呀?
寶寶沒看到呀。
小乖小臉好奇的碰了碰溫星文的掌心,軟乎乎的觸感,像是小動物在探索新世界。
溫星文低下頭,用手繼續擋著。
助理:“他們自發組織的。”
竺尋雪拉住溫星文的手,“好了,以後別這樣就行。”
是有一點尷尬。
可能這就是他們的風格。
竺尋雪彎起眼眸,“你回來的時候,也會這樣嗎?”
“老家主留下的習慣。”
溫星文每次都感覺自己是古早電影的大哥,他快速抱崽上車,竺尋雪坐在一旁,一同和他去看這片白茫茫的雪原。
車上暖和,溫星文給小乖解開拉鍊。
小乖趴在窗戶上,一聲聲的哇,奶聲奶氣的說,“是雪。”
說完,看向了竺尋雪。
竺尋雪教過自己的名字。
小乖知道。
他揉了揉下巴,“很喜歡?”
小乖點頭,“嗯!”
S市不常下雪,小朋友都很喜歡雪。
途中,溫星文下車給小乖捏了一個雪球,放到了盒子裡,小寶寶伸出小手,又縮了回去,軟乎的棕眸好乖的看向竺尋雪,“小乖可以玩嗎?”
“可以。”
小乖用手指碰了碰雪球,兩個小手拿起來捏起來。
車內有暖氣,雪會化掉,小乖玩了一會兒就蓋上蓋子,擦乾淨小手,重新過來找竺尋雪了。
竺尋雪拍啊拍,抱在懷裡,“困了嗎?”
小乖眨眼睛,耐不住睏意,一聲困慢慢的冒了出來。
溫星文在這裡生活了三年。
半個小時後,數十輛車相繼停靠在宮殿般的大門口,看起來年代久遠,並且富有生機,即便是坐落在雪中,依舊有屬於它自己的肅穆感。
這裡是拉夫科爾家族的地界,連同旁邊的空地,全歸屬於家族。
拉夫科爾家族有一半的人會使用華語,日常交流起來並不困難。
溫星文抱起小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他伸出手,“阿雪。”
竺尋雪腿有些麻,下車的時候走的有些慢。
他看了看周圍,“這裡只有你在住嗎?”
“現在是,以前有很多人。”
風雪吹過,給這棟“宮殿”增添了許多懷舊感,他們站在這裡,彷彿能看到多年前發生的一切。
“有很多人記恨我,各有各的立場。”
溫星文用各種“方式”請了出去,有些僥倖活著的人不能再回西伯利亞。
安保係數很高,他們到的地方每一處都有保鏢在守著。
溫星文的腰間甚至彆著槍,他回來後,神色並不輕鬆,嚴肅了許多。
竺尋雪拿了他的刀。
小乖毫不知情,睡在小熊毛毯裡,臉頰軟軟的貼著抱枕,像個小貓崽。
溫星文注視著,神色漸漸溫和。
他對竺尋雪說,“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這裡只是他不得不來的地方。
竺尋雪抬頭,親了親溫星文冷峻的側臉,“不要覺得害怕。”
自從分開後,竺尋雪再沒說過這樣的話。
“你在我這裡,一直都是最厲害的人。”
溫星文眼睛有些溼,他眨了眨眼睛,動作和小乖差不多,聲音也晦澀起來,“你也是。”
竺尋雪摸摸他的頭,“這樣就想哭了?”
“你好久沒有誇我了。”
看起來這麼聰明的人,現在感覺有點笨笨的。
竺尋雪冷清的眸子瞧著他,微微彎起來,說了好多句誇獎的話。
小乖醒過來的時候,正趴在溫星文的肩膀上,“去哪裡?”
“餐廳。”
傳統的長桌,足以容納二十多個人。
他們一左一右坐在小乖旁邊,小乖寶寶滿是好奇,左看看右看看,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勺凝乳芝士煎餅。
小寶寶眼睛一亮,“甜。”
溫星文給他拿刀切開,吃著更方便一些。
除了溫星文是來處理工作,一大一小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