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好在不算硌腳。
&esp;&esp;缺少隔斷的廚房區域也沒燒水裝置，秦冬陽從一堆啤酒飲料礦泉水裡摸出一瓶娃哈哈來，看看瓶身上的日期，猜測地想：林大律師是絕對不肯出門採購這些東西的，估計是渴不行了才讓外賣員或者跑腿的送貨上門。
&esp;&esp;包裝也懶得拆，三種液體補給的塑膠膜上都有一個看起來很粗暴的窟窿。
&esp;&esp;秦冬陽找不到地方可坐，甚至都沒地方能靠一靠，杵在地中喝了幾口水，目光又落在距離入戶門不太遠的兩隻大皮箱上。
&esp;&esp;皮箱還是好好立著好好合著，外面搭著兩套罩了乾洗店防塵袋的衣服，看來林大律師的個人形象全靠這個角落保持。
&esp;&esp;誰能想象傲不拉幾的林大律師會住這種地方？
&esp;&esp;而且一住就是七八個月。
&esp;&esp;“回去！”室內安靜，林巍驟然開口，竟然激起些許迴音。
&esp;&esp;“被子洗過沒有？”秦冬陽偷偷噤了一下，馬上掩藏起來，像是沒有聽著，不識時務地問。
&esp;&esp;林巍倏然睜開眼睛，冷冷盯上秦冬陽的臉。
&esp;&esp;秦冬陽的近視度數挺高，二人距離不近，按說應該看不太清林巍的具體表情，但是不知怎麼，他覺得林巍的眼白上面爬了許多血絲。
&esp;&esp;這人還在躁怒，狀態太不讓人放心。
&esp;&esp;“我讓你回去。”林巍的聲音像淬了冰。
&esp;&esp;秦冬陽非常可惜地想：林律從前的嗓音非常好聽，這些年的變化可真大啊！
&esp;&esp;“是不是聾？”林巍見他不動地方，立刻逼上一句。
&esp;&esp;“我在這兒待會兒礙什麼呢？”秦冬陽小聲回覆，“您別衝我來。我又沒做錯事，是您非得把我賺去跟著難受……”
&esp;&esp;“我他媽的讓你滾！”林巍猛然大喝。
&esp;&esp;秦冬陽被他吼得身體一顫，不敢置信地瞪向林巍，腦子卡住。
&esp;&esp;是罵人嗎？用髒話罵人？
&esp;&esp;再怎麼不被放在眼裡，秦冬陽也沒受過這個，好幾十秒之後思維才再運轉，同時也氣起來，聲音微微提高了些，“我就不滾！您還沒有給我道歉呢！”
&esp;&esp;“道歉？”許多不良情緒無處發洩的林巍被秦冬陽這個反應激到，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緩緩支起身體，動作極像要從臥姿變成立姿的雄獅。
&esp;&esp;秦冬陽下意識地倒退一步，勉強撐著膽子，“不該道歉嗎？明知道是林伯伯張羅的相親宴，您還帶我過去陪著……弄成這樣，我就不尷尬嗎？”
&esp;&esp;林巍已從床墊上面站了起來，慢慢地往地中間走，冷酷神情像是要撲人的猛獸，話也說得森然絕情，“道歉沒有。你不樂意就只能滾，從這兒，從律所，別跟著我。”
&esp;&esp;壓制不住胸中那些翻滾，無法痛快疏散掉的鬱悶憤怒岩漿一般緩慢流淌，將林巍炙成了尊魔神。
&esp;&esp;秦冬陽先是一怔，隨後也爆發了。
&esp;&esp;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巨大的委屈令他一反常態地倔強起來，“滾可以，從哪兒都可以，您先給我道歉。”
&esp;&esp;“道歉？憑什麼？”林巍的笑根本就不是笑，而是鄙夷，輕視。
&esp;&esp;“憑我是人！”秦冬陽忍無可忍地吼回去，“不是你的私奴！平常怎麼沒有好臉都算了，今天這種場合，我為啥要陪你坐針氈去？助理有這工作內容嗎？”
&esp;&esp;林巍更加笑了，笑得蔑然而又陰險，“私奴？秦冬陽，我要真拿你當私奴，你不得偷著樂啊？”
&esp;&esp;秦冬陽愕然望他，“你說什麼？”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颯颯寫的時候都挺生氣！
&esp;&esp; 難以掩藏
&esp;&esp;“我說你賤！願意當我私奴。”林巍被那種見了鬼的表情刺得愈加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