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溫景宴估計忙,也有可能是反應過來被騙,直接拉黑刪除他了。
&esp;&esp;也好。寧江澤心想。
&esp;&esp;還愁不知道怎麼說呢,刪了就刪了。
&esp;&esp;老子不在乎。
&esp;&esp;下午在商場買花瓶,寧江澤挑著挑著,忽然試探著給溫景宴的微信轉賬。看見跳出輸入金額的頁面他才收起手機繼續看。
&esp;&esp;半個小時後,花店。
&esp;&esp;他點開再試一次。
&esp;&esp;十分鐘後,又試,孜孜不倦。
&esp;&esp;天穹黯淡,黑沉沉的替換掉最後一抹亮色。繁華地段燈紅酒綠,城市街燈渡著一層朦朧的光,佇立在無盡的康莊大道。
&esp;&esp;或蜿蜒小路。
&esp;&esp;寧江澤提著幾大口袋東西到家的時候,精神疲倦得要死,勝過身體的勞累。到家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喝下半瓶,冰得腦仁疼。
&esp;&esp;東西全堆客廳的地上,他把花放廚房水池裡醒花,洗過澡之後,往地上扔個屁墊,盤腿坐茶几邊拆他那些東西。
&esp;&esp;他一直覺得這屋沒生氣,下午到花店買了丁香花。在店裡磨蹭的時間長,硬是把馬蹄蓮也看順眼買了一束。
&esp;&esp;寧江澤算著醒花的時間差不多了,到廚房把花拿過來放到茶几上,找了把剪刀開始修剪。他修剪花枝沒技巧,怎麼剪,怎麼能存活得更長久,全是現找影片看著學的。
&esp;&esp;溫景宴的電話打過來時,他沒注意手,好好的丁香讓他剪成了筷子。
&esp;&esp;剪刀還在手上劃了一道。
&esp;&esp;破皮了。
&esp;&esp;血珠在他傻愣著盯著手機時冒出些,寧江澤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乾淨手,拿起持續響鈴的手機嚥了下唾液。
&esp;&esp;心想這人終於忍不住來算賬了。
&esp;&esp;他這輩子還沒怕過誰,他把自己現在的心情預設為心虛。
&esp;&esp;騙人確實不對,如果溫景宴要約架的話他也認。
&esp;&esp;在對方結束通話的前幾秒點下接聽,他清了清嗓子,底氣不足地丟擲一個:“喂?”
&esp;&esp;一副試探猶豫的語氣,溫景宴以為寧江澤還沒存他的號碼,開口道:“我是溫景宴。”
&esp;&esp;寧江澤說:“我知道。”
&esp;&esp;溫景宴笑了下,說:“我還以為你沒存。”
&esp;&esp;不等對方說什麼,他問:“眼睛還在發炎嗎?怎麼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