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回家?”溫景宴問。
&esp;&esp;緊閉的眼睛掙扎著睜開睨著他,寧江澤如同訊號不好,過了一會兒才說:“好。”
&esp;&esp;深夜車庫無人經過,寧江澤從外表看著還算正常,對上眼,溫景宴望進他卸下冷淡和傲氣的眼睛裡。
&esp;&esp;直至此刻,他真的相信寧江澤醉了。
&esp;&esp;不是為了試探或者別的些什麼而裝模作樣。
&esp;&esp;綴著燈光的眸子像波光粼粼的湖,溫景宴突然很想往平靜的湖水裡扔一塊石頭。
&esp;&esp;想要引起波瀾。
&esp;&esp;視線從眼睛移到紅潤的嘴唇,盯了幾秒後再次看向寧江澤的眼睛。他輕聲細語,彷彿誘哄:“為什麼願意跟我走?”
&esp;&esp;寧江澤不說話,微抿了下唇。
&esp;&esp;寬厚的大手從他的臉側移到後頸,溫景宴輕輕揉了一把,押下賭注:“喜歡我?”
&esp;&esp;聲音溫柔緩和,給足寧江澤思考的時間。但是寧江澤此時的腦子根本轉不動,他直愣地看著溫景宴,眉頭因為思考不了這個問題而越蹙越緊。
&esp;&esp;“不知道。”昨天心電圖檢查報告上並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胸腔中的跳動猶如颱風天的電閃雷鳴。
&esp;&esp;意識不清尚且也知道找醫生,寧江澤抓住溫景宴的手腕往胸膛放,有些害怕地說:“溫景宴,我心跳好快。”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我會算命,我給溫醫生算了一卦,情路坎坷,不順利啊(搖頭)沒好上就得掰(深沉地摸鬍子)
&esp;&esp; 你在襪子裡養蜜蜂??
&esp;&esp;掌心隔著毛衣感受到寧江澤怦然的心跳,四目相對,兩人面對面不過兩掌的距離。溫景宴垂下眼睫,默了會兒將人扶正坐好,自作主張地駕車回他那兒。
&esp;&esp;寧江澤不依不饒,追問為什麼:“你不用瞞我,早知道早治療。我是不是患心臟病了?”
&esp;&esp;“不是。”溫景宴向心內科的同事問過寧江澤,知道沒問題,“酒中含有大量的酒精,會對人體的血管產生刺激,使體內的血液流動加快,從而出現心跳加快、面色發紅。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esp;&esp;後排的人闔上眼睡著了,溫景宴從後視鏡看了眼,寧江澤仰著頭,全憑安全帶綁著才沒東倒西歪。
&esp;&esp;他收回視線,提高了車速。
&esp;&esp;這幾天雖沒回來,但前天阿姨來打掃過,冰箱裡備滿新鮮蔬菜和肉類。
&esp;&esp;開啟燈,家裡靜悄悄的,兩隻鳥還沒去爸媽那兒拿回來,平時開門能聽見兩隻撲騰翅膀的聲音。
&esp;&esp;溫景宴揹著寧江澤,氣息平穩毫無變化。在玄關換了拖鞋,隨後把寧江澤放鞋櫃上坐著。
&esp;&esp;寧江澤的腳踩不到地,溫景宴彎腰伺候脫鞋。一旁備著免洗手消毒液,他隨手擠了點在手心搓了搓,看著睡死了的人嘆了口氣。
&esp;&esp;寧江澤放他鴿子不說,還喝得爛醉,折騰人。
&esp;&esp;去客廳沒幾步路,溫景宴沒背,直接將手穿過寧江澤的腋下,託抱著一路到客廳。
&esp;&esp;工作一整日,溫景宴的精力也到了紅線。他拿了之前寧江澤穿過的睡衣,將對方身上的髒衣服換下來扔洗衣機,忙前忙後擦臉擦手擦肚子。
&esp;&esp;然後扶著人去洗手間,守著刷牙。
&esp;&esp;送佛似的,刷完又給人送回沙發躺好。溫景宴趁人醉捏寧江澤的臉,坐在旁邊盯著看了會兒。
&esp;&esp;別人宿醉睡到日上三竿,寧江澤第二天六點過十分就轉醒。腦袋抽抽似的隱隱作痛,嘴裡一股酒味,亂七八糟的讓他想吐。
&esp;&esp;一泡尿憋得小腹脹得慌,他下意識翻兩圈下床,誰知這一翻直接帶著被子滾到了地上——
&esp;&esp;?!!!
&esp;&esp;寧江澤驚嚇參半,以為有人缺大德,半夜偷摸進來把他兩米大床據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