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菸了，只能把手中的煙悄悄塞回口袋裡。
&esp;&esp;“早點兒回去吧，這兒風大。”她扯扯他的袖子。
&esp;&esp;“姐姐，”凌曜扭過頭，突然開口問，“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esp;&esp;楚曦怔了一下，沒有否認，“是明洲跟你說的？”
&esp;&esp;凌曜點頭，低聲道：“明洲還說，那人很普通。”
&esp;&esp;楚曦笑了：“普通人有什麼不好？我就想找個普通人，過點普通的日子。”
&esp;&esp;她的話讓他沉默了片刻，又問：“那明洲呢？”
&esp;&esp;“……明洲怎麼了？”
&esp;&esp;“你不喜歡他嗎，姐姐？”凌曜有些遲疑，“是因為你覺得他不夠好……還是因為顧忌他的身份？”
&esp;&esp;這話問出口，他暗自攥緊了拳，心跳加速，手心都沁出些薄汗來。
&esp;&esp;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回答？是想聽到她說和身份沒關係，只是覺得人不合適嗎？
&esp;&esp;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其實她也不排斥年下……或者說，弟弟？
&esp;&esp;這回輪到楚曦沉默了。
&esp;&esp;“不管明洲好不好……”她的眼眸低垂下去，鴉羽般纖長濃密的睫毛半遮著眼眸，“我們之間的關係都只能是姐弟。”
&esp;&esp;她並未正面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目光也下意識地躲閃了。雖然語氣依舊很堅決，但神情卻有些低落。
&esp;&esp;這分明就是動心了，卻不敢、也不肯承認。
&esp;&esp;凌曜的心臟沉了下去。
&esp;&esp;其實早該料到會是這樣的。楚曦有多重視楚明洲，又有多重視她和楚明洲之間的這層親緣關係，他都知道的。
&esp;&esp;楚明洲和她之間沒可能。而他，更不可能。
&esp;&esp;捆綁著他們的是密不可分的血緣，他沒辦法像楚明洲那樣用破釜沉舟的勇氣撞破她的心防。
&esp;&esp;“姐姐。”香菸已經燃至了底部，凌曜把它摁滅了，然後換上了輕鬆的語氣，“昨天是你的生日，我還沒祝你生日快樂呢。”
&esp;&esp;“沒事的，工作要緊。”楚曦說，“你們最近忙，沒必要記著這些小事。”
&esp;&esp;“昨天沒有跟你說生日快樂的原因是，我想當面跟你說。”凌曜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楚曦，“生日禮物親手送到你手上，這樣是不是顯得更有誠意？”
&esp;&esp;“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楚曦接過那小盒子，訝異道，“連我自己都沒預料到……都是臨時安排的。”
&esp;&esp;“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這樣的預感。”凌曜淡笑著說，“這是不是可以解釋為血親之間的心靈感應呢？”
&esp;&esp;“或許是吧。”楚曦也笑了，“全世界也只有你和我有這樣的連繫了。”
&esp;&esp;她開啟了手中的小盒子，裡頭是一枚三角形的吉他撥片，溫潤的黑色貝母質地，上頭是一隻閃閃發亮的銀色蝴蝶。
&esp;&esp;“這是……？”楚曦抬眼看向凌曜，“你的吉他撥片？”
&esp;&esp;“嗯，我把它做成項鍊了。”凌曜伸手捏住盒子中的銀鏈，將它拎了起來，“姐姐不會嫌它太廉價了吧？”
&esp;&esp;“怎麼會呢，我很喜歡。”楚曦捏著那枚撥片轉到背面，看見角落裡有個小小的“yao”的署名，“你自己親手做的嗎？蝴蝶也是你加上去的？”
&esp;&esp;“嗯。”凌曜說，“因為覺得姐姐和蝴蝶很配。”
&esp;&esp;那年她在酒吧裡為他擋住鬧事的人的時候，髮間也是別了這樣一隻銀色的蝴蝶髮卡。
&esp;&esp;“那你幫我戴上吧。”
&esp;&esp;楚曦轉過身背對著凌曜，一手將長髮攏到一塊兒提起來，露出修長漂亮的肩頸線條。
&esp;&esp;因為是在室內，她並未穿外套，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內搭低領線衫，暴露出來的肌膚如同玉石般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