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溼雪白的毛巾，輕柔低幫她擦臉，“在我心裡，姐姐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esp;&esp;“而且……”手指劃過她的臉，捏起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吊墜，黑色的吉他撥片上面鐫刻著閃閃發光的銀色蝴蝶，除此之外，還串著一枚閃亮的鑽石戒指。
&esp;&esp;“姐姐一直戴著嗎？”這是那年她的生日，他們送的禮物。
&esp;&esp;“嗯。”她點頭。
&esp;&esp;他傾下身，將嘴唇印在那枚吉他撥片上，然後衝她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姐姐，其實你也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對吧？”
&esp;&esp;“我當然喜歡你，你是我弟弟。”
&esp;&esp;“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他再次湊近，逼問道，“你敢說，別的喜歡，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嗎？”
&esp;&esp;楚曦側過臉，耳尖泛紅，沉默不語。胸口那枚被他吻過的吉他撥片吊墜緊貼著面板，似乎還帶著他嘴唇滾燙的熱度。
&esp;&esp;凌曜見好就收，拉著她起身，用乾燥的浴巾裹住了她消瘦的身體擦拭。
&esp;&esp;幫她洗好澡後，他也匆匆衝乾淨了身體，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來得太急，換洗衣物什麼的根本都沒準備。楚曦比他好一點，好歹還有乾淨的內衣褲可以穿。
&esp;&esp;床上，楚曦安安靜靜地像小貓一樣蜷縮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凌曜悄悄拉開被子在她身邊剛躺下，就感覺旁邊的床墊一凹，她翻了個身過來，緊緊挨著他，像是需要抱團取暖的小動物一樣。
&esp;&esp;“姐姐，累不累？再睡會兒吧。”凌曜也側過身將她摟進懷裡，撫摸著她瘦骨嶙峋的脊背，輕輕地哄。
&esp;&esp;“小曜，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esp;&esp;“我說過啊，姐姐，這是血緣之間的心靈感應。”他篤定地說，“不論你躲到哪兒，我總能找到你。”
&esp;&esp;“那你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esp;&esp;“從小就喜歡，一出生就喜歡。”
&esp;&esp;“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
&esp;&esp;“那也是一樣的回答。姐姐，說實話，我根本就沒分清過我對你的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所以，這隻能被歸類於專屬於你獨一份兒的喜歡。”他的語氣懶懶的，說著令人心動的話。
&esp;&esp;“……”楚曦有點兒害羞了，把臉埋在他懷裡沉默不語。
&esp;&esp;“快睡吧，天都快亮了。”他又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需要我給你唱催眠曲嗎？”
&esp;&esp;“要。”她悶在他胸口，輕聲地對弟弟撒嬌。這幾乎是從未有過的情況，卸去了堅硬的外殼，心甘情願將自己柔軟的部分暴露在他面前的楚曦，讓凌曜的心臟有些痠痛。
&esp;&esp;他的聲音愈發地溫柔起來：“想聽什麼歌？”
&esp;&esp;“什麼都可以。”
&esp;&esp;“那唱《寶貝》好不好？”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頭頂，“有的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就好了。我一定會把你當成寶貝從小寵到大的。”
&esp;&esp;似乎心疼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怕她受苦受委屈，恨不得讓她變成小小的一個裝進口袋，再也不用經受風風雨雨。
&esp;&esp;楚曦聽出來他話語間的寵溺，鼻頭髮酸：“好。”
&esp;&esp;凌曜清了清嗓子，在凌晨寂靜無聲的小旅館裡，唱給他唯一的聽眾。
&esp;&esp;“我的寶貝寶貝&esp;給你一點甜甜
&esp;&esp;讓你今夜都好眠
&esp;&esp;我的小鬼小鬼&esp;逗逗你的眉眼
&esp;&esp;讓你喜歡這世界
&esp;&esp;嘩啦啦啦啦啦&esp;我的寶貝
&esp;&esp;倦的時候有個人陪
&esp;&esp;哎呀呀呀呀呀&esp;我的寶貝
&esp;&esp;要你知道你最美
&esp;&esp;……”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