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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chapter24&esp;破綻
&esp;&esp;（1）
&esp;&esp;週末早晨七點鐘，楚家的餐廳中，楚太太和楚明洲兩人面對面坐著，安靜地吃早飯。楚太太面前的是中式早餐，清湯餛飩和豆漿；楚明洲面前則是西式早餐，一塊叄明治和牛奶。
&esp;&esp;席間兩人都沒說話，楚明洲一邊吃一邊滑手機。楚太太吃了半碗餛飩便放下了勺子，問道：“明洲，你姐姐呢？昨天不是在家裡睡的嗎？怎麼沒來一起吃早飯。”
&esp;&esp;楚明洲動作頓了一下，沒有抬眼，淡淡地說：“她學校裡有事情先回去了。”
&esp;&esp;“這樣。”楚太太對大女兒向來十分放心，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得到答案後不疑有他。吃了小半碗餛飩，她放下勺，準備離席，還不忘囑咐楚明洲，“媽媽約了人打牌，你自己在家好好學習，可別偷跑出去玩知道嗎？”
&esp;&esp;“嗯。”楚明洲應了一聲。隨著楚太太的腳步聲遠去，他的視線移向窗外。
&esp;&esp;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
&esp;&esp;他對母親說了謊，他根本不知道楚曦去了哪兒。昨天夜裡兩點多看到她的車出去以後，他就再也沒睡著，睜眼一直到天亮，她也沒回來。
&esp;&esp;他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她全都沒有接。唯一的一條微信，是早晨六點的時候她發來的，內容十分簡潔：有點急事需要處理，早飯不在家吃，媽媽那裡幫我說一聲。
&esp;&esp;這很不對勁，她一定有事情在瞞著他。
&esp;&esp;好在，沒等楚明洲吃完早飯，楚曦就回來了。
&esp;&esp;進門後她先問楚明洲在哪兒，得到傭人的回答後便朝著餐廳走來。楚明洲聽到了她的聲音和腳步，卻並不轉頭——他對那十幾通沒打通的電話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esp;&esp;待會一定要問個清楚。他在心裡忿忿地想，不能再被姐姐隨隨便便糊弄過去了。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能讓她在大半夜匆忙地跑出去處理的“急事”，十有八九，又和凌曜有關。
&esp;&esp;“明洲，”楚曦並未察覺到楚明洲正在生悶氣，徑直在他身邊的餐椅上坐下了，“媽媽出去了？她沒問什麼吧？”
&esp;&esp;近乎一夜沒閤眼，再加上孤身一人去撈人的精神壓力，即使是楚曦，也有些頂不住了。
&esp;&esp;楚明洲看出來他姐姐臉上疲憊的神色，抿住唇，無聲地在心裡嘆了口氣，一秒就放棄了單方面慪氣。
&esp;&esp;“問了，我說你回學校了。”
&esp;&esp;“那就好。”楚曦鬆了口氣。這時有傭人上來問她是否要上早餐，她搖頭拒絕了，隨手拿起楚明洲盤中只剩一小半兒的叄明治，叄兩口嚥了，隨即起身道，“我回房睡會兒。”
&esp;&esp;“姐姐！”楚明洲拉住她，“等等！”
&esp;&esp;楚曦被他按回原位，頗為疑惑地轉頭看他：“怎麼了？”
&esp;&esp;兩人距離拉近的那一刻，楚明洲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陌生氣味。
&esp;&esp;儘管很淡，卻依舊被他敏銳地捕捉到，那是某種若有若無的、清涼刺鼻的，藥膏的味道。
&esp;&esp;楚明洲咬咬牙，直接問道：“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
&esp;&esp;“……”
&esp;&esp;楚曦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明洲，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管。”
&esp;&esp;她這種輕描淡寫不把他當一回事的態度迅速地激怒了楚明洲，他強壓著氣十分生硬地反駁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esp;&esp;“你都還沒成年，當然還是小孩子。”楚曦不以為意，捂著嘴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半哄半求地說，“明洲，我真的很困……讓姐姐先去睡會兒……”
&esp;&esp;楚明洲臉色陰翳，突然伸手，手指擦過楚曦的後頸，拈下來什麼東西。
&esp;&esp;“怎麼了？”楚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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