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要求的吧？”
&esp;&esp;“不，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楚曦淡淡地說。
&esp;&esp;“你……”李淨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沒說話，然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近乎無奈地說，“楚曦啊楚曦，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就算再寵孩子也沒有你這麼個寵法的……”
&esp;&esp;“我這不是寵孩子……”楚曦剛想辯解，又被李淨打斷了。
&esp;&esp;“你都把自己的事業前程搭進去了，就這還說不是寵？你對他們實在是太好了，一點底線也沒有，他們要什麼你都給，再不濟哭一哭鬧一鬧你就心軟，這樣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
&esp;&esp;他猛地剎住了車，沒再說下去，只是端起酒杯放到唇邊，將酒液一飲而盡了。
&esp;&esp;楚曦聽出他話中的埋怨，於是解釋道：“李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世上路這麼多，對我來說其實差別都不大。不論走哪條，我都有自信可以走得好。所以我真不覺得自己是像你說的那樣，奉獻犧牲了那麼多。”
&esp;&esp;“既然差別都不大，那你就跟我走啊。”李淨低聲說，“跟我一起出國讀書……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想擺脫楚家的束縛的嗎？這條路明明就一直襬在你面前，你為什麼不選呢？”
&esp;&esp;“……”楚曦就算再遲鈍，此時也察覺到了他的弦外之音，一時有些愣住了，不知作何回應。
&esp;&esp;“曦曦……”李淨轉頭看向她，“我喜歡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esp;&esp;他看到楚曦驟然僵硬的動作，輕嘆口氣：“唉，看你這樣兒應該是不知道。楚曦我可真恨你，你說你腦袋那麼聰明，讀書那麼厲害，怎麼偏偏在這種事情上……這麼不開竅。”
&esp;&esp;楚曦有些尷尬地說：“對不起……”
&esp;&esp;“別跟我說對不起，說之前我也猜到了你多半會是這種反應。”李淨苦笑著搖搖頭，“原本我也想含蓄點兒，可這麼多年過去，要想指望你自己察覺到基本上不可能了，所以我只能直說了。”
&esp;&esp;“唔……”被他這麼說的，楚曦更加不好意思了起來，“你說這麼多年……所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sp;&esp;“記不太清了，可能高中吧。”李淨隨意地說，“這些都不重要，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在……曦曦，你要不要好好考慮考慮我的提案？”
&esp;&esp;“……”
&esp;&esp;“說到戀愛的話，你身邊也沒有什麼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吧？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彼此知根知底，性格也合得來，我們兩家又一直關係不錯，你父母大機率也不會反對……”李淨慢條斯理、分條列點地說出種種令人無法反駁的理由，試圖說服楚曦，“我這也不是逼你立刻做出選擇，只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先試試。”
&esp;&esp;楚曦沉吟片刻，似乎真的在好好考慮李淨所說的“試試”可行性有多高。最後鄭重地說：“不，還是算了。”
&esp;&esp;“……真是果決呢，曦曦。”李淨垂下眼，“有時候我總會想，你對著你弟弟們的心軟，如果是能分一些給旁人就好了……”
&esp;&esp;（2）
&esp;&esp;夜已經深了，狂歡派對逐漸走向尾聲。人群散去，別墅中漸漸安靜下來。楚曦躺在頂樓天台的搖椅上吹著夜風，閉目養神。
&esp;&esp;身後傳來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有腳步聲靠近。楚曦睜開眼，看見楚明洲和凌曜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分別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esp;&esp;兩人應該都喝了不少酒，臉頰微紅，身上散發著酒味。楚曦問：“怎麼上來了，派對結束了？”
&esp;&esp;“嗯……”楚明洲應了一聲，也不管凌曜還在一邊，抓起楚曦微涼的手就往自己滾燙的臉上貼，撒嬌撒得習慣成自然，嘴裡頗為不滿地嘀咕：“看你一晚上都跟李淨廝混在一塊兒，一眼沒瞅著就沒影兒了。”
&esp;&esp;“怎麼跟姐姐說話的？”楚曦掐他臉，“沒大沒小。”
&esp;&esp;“姐姐。”凌曜此時在她身邊也開了口，語氣非常認真，“李淨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