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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燃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sp;&esp;沉默片刻,輕聲說: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esp;&esp;頓了下,她又說了一句:這些年來我平安健康,你們放心吧。
&esp;&esp;許燃星從來是個話不太多的人。
&esp;&esp;好在郗行不一樣,他一向是個話多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變得話多且密,一個人就可以嘰嘰喳喳熱熱鬧鬧。
&esp;&esp;見許燃星不知道說什麼,他乾脆在伊姮的墓碑前坐下來,盤起腿,一副大有跟他們長聊的架勢。
&esp;&esp;他細細跟他們說起自己是怎麼遇到伊萊的,又是怎麼認出她的,後來兩人又經歷過什麼,聊過什麼,再後來,就說了他們打算重建風行的事,將現如今的進度也一五一十說了。
&esp;&esp;許燃星安靜在旁聽著。
&esp;&esp;郗行這人,自己說還不滿足,有時候還要跟她互動,說到一處,還得跟她確認一下:是吧?
&esp;&esp;她連連點頭。
&esp;&esp;不知不覺間,連她也席地坐下來,托腮聽著他說。
&esp;&esp;聽他說到末尾,她的視線恰好落在旁邊的墓碑上。
&esp;&esp;那是一座空墓碑,看起來很新,似乎是新砌的,墓碑上沒有名字。
&esp;&esp;她頓了一下,心說墓碑不都是一起買下來的嗎?怎麼突然空出這麼一塊?
&esp;&esp;扭頭看了郗行一眼,發現他面露尷尬,小聲囁嚅:本來
&esp;&esp;本來,這墓碑是為她立的。
&esp;&esp;現在知道她還活著,當然得拆了。
&esp;&esp;其實早在回來藍星的第一時間,他就想過帶伊萊過來。
&esp;&esp;當時臨開口前他忽然想起她這塊墓碑還立著,讓她看見多不好,於是就將帶她來的事擱置了,先通知墓園這邊的工作人員將墓碑拆了。
&esp;&esp;這裡的工作人員原本不理解,墓碑立了幾年了哪裡還有拆掉的道理?
&esp;&esp;後來得知了原委,他們自然二話不說拆了它。
&esp;&esp;郗行向她解釋完,回過頭,也想不起來自己之前說到哪裡了。
&esp;&esp;反正應該是說得差不多了。
&esp;&esp;末了,像是誓師般對自家爸媽還有伊萊爸媽認真說:風行很快就要重回賽場了,你們放心吧,風行過去的輝煌會在我和伊萊手裡重新續上的,你們想要的三連冠,四連冠,將來我們也都會替你們拿回來。
&esp;&esp;話說得豪氣萬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距離冠軍只有一步之遙了,殊不知萬里長征他們才剛踏上。
&esp;&esp;不過郗行和許燃星都不覺得這話是在信口開河,一個比一個理所當然。
&esp;&esp;兩人祭拜完,就順著長而蜿蜒的臺階往下走。
&esp;&esp;周巍原本正等候在墓園的出入口。
&esp;&esp;他遠遠見兩人下來,正要起身,視線掃過一旁,忽然在人群中的某人身上定了定,眼神中忽然透出幾分驚喜來。
&esp;&esp;阿澤?楚澤!
&esp;&esp;周巍揚聲喊了句。
&esp;&esp;人群中,一名剃著寸頭的青年抬起頭來。
&esp;&esp;青年生著一張板正的臉,五官端正英氣,個頭很高,站在人群裡,硬生生比往來的路人還要高出一個頭,估計都快要兩米高了。
&esp;&esp;楚澤,也是風行過去的故人。
&esp;&esp;詳細說起來,他是之前風行戰隊二隊的隊員,年紀比郗行大一歲,跟郗行是同年參加的青訓營,以非常優異的成績畢業,然後進了二隊。
&esp;&esp;人群中,楚澤聞聲抬起頭來,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出聲的方位,朝周巍看了過去。
&esp;&esp;四目相對,周巍這時候才發現多年不見,當年才十六歲的少年,如今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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