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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澤輕聲說:可是我當時籤合同的時候跟你說得很清楚,我打比賽賺錢是為了我媽的醫藥費,現在她人已經走了,我繼續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你當時明明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想走,隨時可以走。
&esp;&esp;郗行在外面聽得撇嘴。
&esp;&esp;商人的嘴,騙人的鬼。這種話怎麼能信?
&esp;&esp;何況這人也算不上什麼正經商人。
&esp;&esp;那個男人果然不肯放人,循循善誘說:今晚你的場次盤子都已經開了,多少人等著你上場,你不要不識好歹,一場比賽下來至少能賺個十幾萬,你出去外面找哪裡還有這麼好的賺錢門路?
&esp;&esp;楚澤:我不想賺這個錢了。李哥,我很感激你當時給了我這個機會,但是我已經不想繼續了。
&esp;&esp;那個人急促道:至少先把今天這場打完,行不行?我可以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好好休息,出去散散心。哥也知道,你這次回來肯定也有不少朋友要碰面,去找他們敘敘舊散散心,等心態調整好了再說,好吧?
&esp;&esp;辦公室裡,楚澤沉默了很久,然後輕聲說:我今天打完最後一場。
&esp;&esp;過了一會兒,楚澤從辦公室裡出來。
&esp;&esp;經過走廊的時候,橫裡伸出一隻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臂,他下意識轉頭,隨即愕然對上郗行的視線。
&esp;&esp;郗
&esp;&esp;郗行凝重地看他一眼,將他拉到一邊,這才放開他。
&esp;&esp;四目相對,隨即楚澤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視線。
&esp;&esp;郗行嘆了口氣。
&esp;&esp;前因後果也沒什麼好問的,他剛才在外面都已經聽明白了。
&esp;&esp;但他不理解的是,楚澤為什麼還要答應打今天這一場?
&esp;&esp;泥足深陷也就罷了,可明明都已經打定主意要拔出一條腿來,為什麼還要踩回泥沼裡去?就不怕越陷越深嗎?
&esp;&esp;楚澤面露苦澀,說:他那個人,當面說得很好聽,要是不答應,我今天恐怕走不出這裡。而且他當時提到讓我去找朋友散散心,我怕不答應他,他將來查到我的來歷,可能還會連累到你們。
&esp;&esp;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楚澤的過去也不是密不透風的,只要隨便一查就能查到他跟風行的關係。
&esp;&esp;當初跨進萬京,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還會有現在這麼一天。
&esp;&esp;他當時還是太年輕了,想著大不了他自己就隱姓埋名算了,除了媽媽,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掛了。
&esp;&esp;卻沒想到,藍星解封,風行重建,過去的那些朋友還會來到他面前。
&esp;&esp;他實在怕連累他們。
&esp;&esp;只能順從經理的安排。
&esp;&esp;郗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esp;&esp;那些人恐怕不會輕易放人。
&esp;&esp;而楚澤就算真的要走,去別的星球上隱姓埋名生活也就罷了,他們找不到人,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esp;&esp;可如果要重回風行打比賽勢必會被他們發現,到時候風行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後患無窮。
&esp;&esp;楚澤深吸了一口氣,悽然看向郗行,低聲說道:阿行,我已經走上了條岔路,回不了頭了。你們別管我了,風行我已經回不去了,也已經當不了機甲手了。
&esp;&esp;郗行沒說話。
&esp;&esp;楚澤轉身想走,郗行抬手再次抓住他的手臂,說:你給我點時間,我想想辦法,好嗎?
&esp;&esp;楚澤咬了咬下唇,說:已經沒有辦法了。當年在風行的時候郗教練就說過,有些事情對職業選手來說是高壓線,絕對不能碰,碰了職業生涯也就完了。我在萬京打了很多年,這邊的人遲早也會知道的。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我不想到時候給風行抹黑。
&esp;&esp;郗行沉默。
&esp;&esp;這不是光彩不光彩的問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