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立刻傻眼了。
——他殺生了
按照寺裡的規矩，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了，一想到這。
小沙彌竟是當場急得哭出來。
這動靜引得李靈運二人上前，問明白了緣由。
他們的視線順勢而下，然後就看到一條被踩得半死不活的小青蛇。
雖然談不上血肉模糊。
可這模樣確實配得上“悽慘”二字。
燕雲歌見這小沙彌哭得委屈，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寬慰道：“你並非有心之舉，別哭了。”
“大不了，就不當和尚了。”
被她這麼一通鼓勵，反而讓小沙彌哭得更傷心了。
李靈運彎腰將小青蛇撿起，不料這傢伙立刻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見血之後就吸了起來。
燕雲歌瞪大眼睛：“這傢伙竟然裝死！”
小沙彌見這青蛇未死，臉上立刻就轉悲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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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歌同他道喜：“這下你沒破戒，不用擔心會被寺裡的僧人趕走了。”
小沙彌點頭，對著燕雲歌與李靈執行禮。
“多謝二位施主。師兄們還在等我，小僧先把水挑回去。”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點。”
燕雲歌將這小沙彌打發走，然後走到李靈運身旁，發現那小青蛇還在他手裡吸血，這讓燕雲歌怒從中來。
“這青蛇看來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要我說這佛門的規矩，完全是用來束縛好人的！”
聞言，李靈運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燕雲歌挺著胸脯，不滿道：“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這青蛇是忘恩負義不假……不過，那小沙彌也不見得就是好人。”
李靈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燕雲歌立即反駁：“你何以見得？老頭子，你沒看到小沙彌因為殺生差點都急哭了，這還不是好人？”
“若真是性情純善，他就不會因為破戒而哭了。”
李靈運此話一出，頓時讓燕雲歌準備的其他話全部又咽了回去。
她回想方才的經過，後背陡然生出一股涼意。
也對，若是真的心有慚愧，那也是應該為青蛇而哭才是。
這不就是假慈悲麼？
若非李靈運提示，燕雲歌都沒注意到這點。
半晌，她才悶悶道。
“照你這麼說，那小子的確是壞種。”
李靈運對這話不予置評。
壞種暫且不談，但功利心很重是真的。
這終歸是五陽寺的家事。
自己作為外人，沒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但願，五陽寺真能對得起他這“南方聖地”的名頭，不要走到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地步。
：()聖人弟子，長生的我奉師命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