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女子,只是面無表情盯著春寒,沒有說話。
但剩下的夏炎和秋霜就沒這麼好忽悠了。
夏炎眉頭微皺:“武穆那老東西,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春寒,你不會是自己叛變了,所以假傳命令吧。”
很不巧。
他這話正好就說到了點子上。
春寒學著冬雪的模樣,一臉冷漠:“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照辦不就好了。”
聞言,剩下的秋霜目光閃爍,陰惻惻道。
“春寒,不會是武穆已經死了吧?”
他這一個“死”字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春寒下意識閉上眼睛。
緊接著,封存在他體內的劍光,驟然間綻放開來,直接將幾人的視線閃瞎。
等到周圍的一切恢復如常。
秋霜已經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只有一灘像是被人凌遲過的碎肉,那悽慘的模樣叫人不寒而慄。
春寒有些無奈,但是並不同情:“你老實照做不就好了,非要自作聰明。難道,你還能聰明過我?”
剩下的夏炎和冬雪已經心中發寒。
感覺到彷彿有一把劍橫在他們的頭頂上。
春寒沒有明說,但二人現在看出來了,這傢伙不是被叛變,而是被人挾持了。
現在他們兩人也被挾持了。
用劍的——
而且一劍就可以把秋霜凌遲。
這個要挾之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如果是他,那麼一切與武穆反著來,就再正常不過了。
夏炎的聲音發顫,小心翼翼:“春寒,武穆老鬼已經那個了?”
春寒點了點頭:“你心裡清楚就好,也別耍心機,不然我也沒法保證,那劍氣何時會落下。”
“明白了。”
夏炎和冬雪二人同樣不是傻子。
屁股決定腦袋,何況這回擺在砧板上的就是他們的腦袋。
不就是把人撤回來麼。
誰還撤不起了?
……
北平,燕王府。
朱宜靜按照她師父所言,來到了燕雲歌這裡。
燕雲歌再度顯化人形。
她從朱宜靜口中知道了來龍去脈,不由皺緊眉頭。
“他竟然自己去找武穆了。”
“現在,就連我也感應不到他的下落,只怕他又引動了一道仙劫。”
朱宜靜臉色大變:“那師父不是會有危險?”
“危險倒是未必,”燕雲歌搖了搖頭:“以他現在的道行,武穆絕對不是對手。但以武穆的性子,肯定死前會盡力給他留下麻煩。”
這時,朱宜靜想到了自己的來意,狐疑看向雲歌:“按照雲歌前輩的說法,師父請我到這裡是何意?”
她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燕雲歌一向耿直,現在也不例外,乾脆的揭發了李靈運的惡行。
“他怕你跟著,所以把我當做由頭,藉此將你支開。”
“雲歌前輩的意思是,師父他在騙我?”
“如果你沒說錯的話,那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