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回過頭,吃驚的望著我,“小魚兒……”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自己都意外的速度飛馳過去,將那傢伙的腦袋按在地上,拳頭對準了狠狠掄起來給它一記暴擊!
它的腦袋就像稀泥一樣爆裂開,粘乎乎溼漉漉的東西濺了一地……
順手將它手中的收回來後,我仍感覺得心頭恨意難抒,又幹脆將百獸傘挑起來,夾帶著對方的屍體狠狠摔在地上。
這樣殘忍的行為,在平常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但是此刻,滿腦子想的卻是隻有兩個字:暢快!無比暢快!
我握著傘,紅色的血順著傘骨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它,毫不同情道:“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是不是隻有被這樣對待,才會教你學會尊重兩個怎麼寫?”
“呵呵,不虧是硃砂的女兒,”黑影在地上了笑了起來,它傢伙居然還沒死!
我拎起傘,砰的一聲刺入腳下的土地,上面堆積的雪都震飛起來,然而那道黑影卻慢慢失了蹤跡。
臨走時它不忘對我們留下戰書,“這次真的是我大意了,小朋友們,想要找我就來東荒吧,會有妖怪好好招呼你們的……”
我冷冷道:“如果那裡的妖怪跟你一個德性,不用邀請,我們也是會去的!”
最終,它就像沙漠的水漬一樣,顏色越來越淡,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良辰蹲下來用手敲擊地面,好一會兒後才確認說:“是土遁術,回去以後,我們得好好查查它的來歷。”
起身看到我,她眼神有些複雜,“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我剛才只是……太生氣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回頭同段策道:“趕快把屍體收進去,我們這麼一鬧,附近肯定有人被吵醒了。”
段策不滿道:“為什麼又是我?”
“因為你是男人。”
“搞什麼啊,四個人呢,髒、累、挫的事都是我來,旁邊的傢伙,反而嬌氣的什麼都不做,莫非他當真是個女人麼?”段策一邊抱怨一邊將屍體抱了起來。
阿離面不改色的同段策伸出手指,“雖然你做事了,但是這筆賬還是要記的,這是第三次。”
段策愕然,“不是吧,這也算得罪你?”
良辰雖然嘴上說要段策收屍,自己卻拿起了剩下的一部分。
當大家進入院子的時候,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江大叔此刻竟然就站在門口,睜大了眼睛望著我們。
我們幾個站在原地上,院子裡陷入死寂。
這樣詭異又可怕的情形,我們實在沒辦法解釋,也不忍跟他解釋……
江大叔顫微微的伸出手臂,然後下一瞬間,就僵硬的栽倒在地上。
我們將人扶到屋裡,把屍體交由良辰拼合包紮,雖然針腳很明顯,但是外表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過程中我留意到,她的身肯很多尖銳的手指印和齒痕,看起來也不像人類留下的。從形狀和數量來看,這也根本不可能是一隻妖怪,而是一群……
那些混蛋,到底在小姑娘生前做了什麼啊,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還有多少類似的事情發生!
為了避免大叔傷心,良辰已經儘量用藥膏將那些傷口掩飾掉了。
幾乎是剛把屍體修好,大叔就醒了,他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昨晚被刺激到,整個人就像從鬼門關轉了一圈似的。
良辰用委婉的語氣準備對他解釋,“大叔,這件事是這樣的……”
大叔卻擺了擺手,“不要說了,我知道。”
他居然知道,是昨晚看到女兒就發現異常了嗎?所以還是堅持微笑著對女兒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重要,只要人回來就好……這讓我們愈發難過了。
悲傷的情緒在房間裡迅速蔓延,擴散……
“你們,能不能幫我做件事?”大叔聲音嘶啞的說。
“您說。”我有些不敢看他的臉。
“幫我把丫頭的屍體埋了吧。”
“現在嗎?”
“現在。”
我遲疑一下,“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大叔捂著臉哭了起來,“我不想讓人知道她已經死了,也不想讓他們以後提醒我說她已經死了……就讓這件事成為一個秘密吧,就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我們同意了,在天色破曉前,將她抬到野外下葬。
據江大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