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遇傷好之後離開,以後居然每天都來,而且回回都不空手,有時是帶一小筐異的果子,有時是送一小束漂亮的野花兒,有時是一些珍禽野味。
修行的日子苦悶又累人,於是勝遇的到來,便成了我為每天最期待的時刻。
這天,我把勝遇送來的小魚拿給初七吃,如果換作以前,它肯定嗚喵喵席捲一空。但是此刻,居然只嚐了下,再也不碰了。
“初七,你這幾天都不怎麼吃東西,不餓麼?”我有些擔心。
“喵喵,還好。”初七沒精打采的說。
我又想起阿離的話:小魚兒,你願還它自由麼?
初七……
段策滿大汗的回來,看到地的魚和果子,便道:“那個小妖怪又來啦?”
我說:“嗯,這果子很甜呢,你嚐嚐。”
段策隨手捏了幾個放入口,點頭,“確實不錯,看來對方是用心了。”
看他還打算吃,我便道:“別全吃了,給阿離留一些。”
“他?”段策笑了下,懶洋洋的靠在石壁,“他才不會吃呢!”
我漫不經心道:“你怎麼知道?”
段策說:“傻了吧,想想這幾天,每次那小妖怪來的時候,那傢伙都是什麼表情?”
咦,我想了會兒,說:“他沒表情啊。”
“是面無表情,而且眼還有殺氣!”段策說。
“少胡說八道了,”我當他是在開玩笑,並不放在心。
“不當回事兒是吧,”段策叼了根草在嘴裡,看著外面道:“那小妖怪八成要倒黴了,不信等著瞧!”
黃昏時分,勝遇又飛來了,這回帶了一個花環,漂亮的咧……我都捨不得用手去碰它!
勝遇鳥毛遂自薦,“啾啾,我來給你戴吧!”
然而在花環快要落到我頭時,它卻突然從空掉了下來,落地後花兒頓時也焉了,而且還斷成了幾截,拼都拼不起來了。
我看了下截口,生氣道:“隱虵,出來!”
“沒有大人的吩咐,我可不敢現身。”隱虵說。
“為什麼弄壞我的花環?”我問。
“看它不順眼!”隱虵蠻橫道。
“你說看誰不順眼?”
“當然是說這隻沒有眼色的臭鳥兒!”
隱虵說著,居然突然砍了勝遇一劍,勝遇也搞不清楚眼前什麼情況,嚇的撲愣愣飛走了。
我立刻撲過去,憑藉直覺將它抓住,“你個混蛋,到底想做什麼!毀了我的花兒不說,居然還把我的客人嚇跑了!”
被它這麼一鬧,我的花兒,我的果子和零食,以後估計都沒有了!
隱虵被我掐的直咳嗽,也不敢還手,迫不得已在空氣現出身形,“你、你聽我說!”
我憤怒道:“你還想說什麼?”
“我是為你好。”
“嗯哼?”
“聽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麼,那傢伙一天幾次往這邊跑,明顯是對你不懷好意啊。”
“呸!誰內心像你一樣邪惡。”
“別幼稚了,送吃的還能解釋,送花兒什麼意思,你懂嗎?”
我說:“怎麼不懂?送花兒是表示友好!”
隱虵冷笑,“這叫合歡草,是東荒妖怪求偶時才會獻給對方的,你要戴了它,那傢伙恐怕立馬要耍流氓啦!”
“什麼合歡草,你別胡說八道!”
“不信你去外面隨便找只妖怪問問,那隻臭鳥也是欺負你這樣啥都不懂的小孩!”
我見它說聽信誓旦旦,便鬆開手,拿著花兒去找木曾,結果居然是真的……
木曾道:“這種花兒有迷惑人心的作用,而且還能促使妖怪動情,我們只有在繁衍交配的時候才會去採它。”
這太尷尬了,我拿那隻勝遇當朋友,那傢伙居然……當我什麼啊,可惡!
回去後,我立刻跟隱虵道歉,“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要不……我讓你掐回來吧。”
隱虵謹慎退到旁邊,“那可不敢,我還沒活夠呢!”
這件事實在太糗了,我懇求隱虵和段策不要告訴阿離。
然後我把勝遇送來的東西全都拿出去,埋掉!
明明已經處理的很乾淨了,但是阿離回來的時候,我還是不敢跟他直視。
阿離看著我,“你臉那麼紅,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下意識搖頭。
“那隻勝遇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