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想逃,然而卻動不了,腳底下像長了根一樣,牢牢定在地。我們傻傻站在石頭後面,看著彼此面面相覷。
“該死,我沒辦法動了!”段策低咒道。
“我也是。”我問:“良辰,你還好嗎?”
她冷著臉道:“不怎麼好。”
那群人沒有走,依然在河面詭異的保持著懸浮,靜默著、目光呆滯的望著我們。
河面突然咕咕冒出出水花,幾盞白色燈籠幽幽從裡面飄了出來。
它們像生了眼睛一樣,穩穩朝我們飛過來,然後一字排開,停留在了石頭前面。
片刻後,我的身體突然間能動了,但是卻完全不受控制!
它機械又僵硬的走出去,然後握住了燈籠的竹製手柄。
良辰和段策也緊隨其後,我不禁開始懷疑,這時候外人看我們,是不是像河裡那群人一樣……
靈魂一直在掙扎,但是身體卻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在我抬起腿,走準備朝河裡走去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吆喝聲,“小魚兒,你們在做什麼,不能往那邊走!”
是許巖!謝天謝地,白天那個少年過來了,它的聲音像警鐘一樣,瞬間將我們意識拉了回來!
我們開始嘗試著後退,同那群人拉開距離,並且試圖將手的燈籠甩掉!
許巖跑的很快,眨眼來到了我們身側。
啪!燈籠甩了出去,身體自由了!
我拿起傘,對準地的燈籠擊打過去,它便朝鳩錯河飛去。
接觸河面的瞬間,它轟然燃燒了起來,下一秒,整個河面都開始燃燒……人群消失了!
我轉臉看良辰和段策都恢復了自由,不由鬆了口氣。
然而他們的神色卻很詭異,好像再度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東西。
順著視線望過去,我竟然發現,在許巖的背後,此刻竟然跟著一具龐大的光影!
它身體足足有一丈來高,身穿著莊嚴肅穆的白袍,周身散發著一層朦朧的光。臉戴了一張塗滿油彩的古式面具,但是卻能從兩個孔洞裡看到對方目光如炬的眼神。它身,有一種神聖浩然的磅礴氣息!
小時候,我曾經懷疑過這個世界是否真有神的存在,直到現在,我相信了!
它看起來想讓人頂禮膜拜,更別提那些鬼怪邪祟了!
然而許巖卻好似渾然不覺,氣喘吁吁的質問道:“你們,大晚的在河邊做什麼?為什麼用那副表情看我?”
我反問他,“你怎麼來了?”
“奶奶說你們遇到了危險,讓我過來。”
“奶奶?”
“沒錯,”許巖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指了下河面,“你剛才沒有看到那些人麼?”
他一臉迷茫,“沒有啊。什麼人?”
“在那裡,有很多怪的人。”
“不是吧,那他們現在去哪兒了?”
“你一來,把他們嚇跑了。”
許巖驚訝道:“哈?”
我說:“確切的說,是你身後的夜遊神,把他們嚇跑了。”
許巖回頭看了下身後,又開始環顧四周,顯然也是看不到此刻保護自己的夜遊神。
很快,他打了個冷戰,“被你說的感覺好可怕的樣子,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這次輪到我詫異,“去哪兒?”
他說:“我已經跟奶奶商量好了,今晚接你們回家住。”
我問:“你奶奶是什麼樣的人啊?居然知道我們遇到了危險。”
許巖抓抓頭,“怎麼說呢,等你們見了她,應該知道原因了。”
我們彼此交流了個眼神,然後跟著他回家。
因為許巖背後有夜遊神守護,所以我們都情不自禁和他何持距離。
這讓他覺得很害怕,跑的也愈發快了……
很快,我們氣喘吁吁的被帶到了泡桐樹下,才發現這棵樹大的驚人!
它葉子茂盛,掛滿了一喇叭型的花朵,在高空盡情舒展著枝條,看去像是無數條手臂託著天一樣!
樹幹筆直,自地面很高沒有一根多餘的叉,這樣修長的身體,讓它看起來清冷又孤傲。
許巖的家是土坯打造的房子,屋頂鋪著厚厚的茅草,夜都深了,這會兒還亮著燈,不時傳來啪啪的聲響……窗戶的映著一個削瘦單薄的身影,這會兒正拿著梭子坐在織布機忙碌。
走到門口時,許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