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搖頭,“丫頭,你是不知道這汙咒的厲害,雖然施咒的方法簡單,但除了轉移到另一人身上,別無解法。能用這種咒的,多半是兇險絕症,病痛來的又快又急,稍一疏忽就回天無力,是絕對不能大意的。”
我轉了個圈,道:“沒事,你們看,我好著呢!”
阿離伸出手,同左思道:“把符咒拿來。”
左思便把娃娃體內剖出來的紙條交給他,“都是奇怪的符文,除非找到下咒的那個巫醫,否則不可能知道她染上的什麼病。”
阿離看了看,將紙條握在手中,目光掃視視了一圈,指向北邊一個相對大村落道:“去那裡問問看。”
我好奇道:“為什麼不是這邊呢?這個村子更近呢。”
阿離道:“如果你是那個施咒人,會把這種東西扔在自己門口麼?”
我立刻搖頭,“當然不會,萬一被對方發現,找我麻煩怎麼辦……哦,我懂啦。”
阿離拉起我的手,“走吧。”
左思叮囑道:“以後在路上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可不能再輕易撿了,到了陌生地方,也不能隨便碰一些看似平常的東西,這裡是幽冥界,一草一木都會要人命,跟現世可不一樣。”
進入了村子後,段策敲門打聽了巫醫的住處。許是看他衣著不凡一身貴氣,所以對方雖然很謹慎,但還是態度恭敬的回應了我們。
天色已近黃昏,這會兒街上也沒什麼人,我們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村民說的地方。
那是一座圓形的奇特建築,整個房子上面都籠罩著陰沉沉的氣息,屋頂正上方插著著戴三角帽的稻草人,跟人類差不多大小,有鼻子有眼,身上還穿著衣服,在暮色中看起來有點嚇人。
這建築沒有門,只掛著一道厚厚的藍色毛氈布簾,邊上還用骷髏花紋裝飾包邊。
阿離也不打招呼,掀開簾子就進去,中間生著一個大火爐,兩側是長長的櫃檯,擺滿了奇奇怪怪的飾物和擺件。燭臺、門環、銅秤、古劍還有陶製玩偶……好像所有人家裡的零件,都趕在這裡聚齊了。
而正面,則是一道黑色布簾,將裡面遮的一點光都不透。
櫃檯旁邊站了個瘦瘦的男人,還有兩個身材魁偉的大漢,神情焦急的在原地踱步。
看到我們進來,愣了下,男人不耐煩的揮手趕人,“走走,今天沒空,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左思道:“你是這裡的巫醫麼?”
男人道:“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左思話語一點都不客氣,“是的話,過來!不是的話,滾開!”
男人愣住,旁邊兩個大漢忍耐不住跳出來,捋起袖子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我們族長這麼說話?”
左思眉目之間皆是輕蔑不屑,連話都懶得回了,才要動手,卻聽嘩啦一聲,黑布從中間拉開,一個滿頭大汗的老人走出來道:“我是看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男人焦急道:“您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巫醫,怎麼會看不了呢?求求你,再給看看吧。”
老人道:“我是巫醫,又非產婆……這實在為難人了。”
在他身後,默默走出來一位挺著大腹的女人,被侍女攙扶著,面容憔悴的望著男子,“還是算了,別再為難他了。”
見這情形,左思便上前朝那老巫醫走去,卻冷不妨被壯漢攔住去路。
左思挑眉,“什麼意思?”
男人面容低沉道:“倘若看不好我夫人,誰都別想再看病!”
我忍不住道:“老爺爺都說無能為力了,你們還在這裡胡攪蠻纏,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壞事太多,所以才導致尊夫人抑鬱難產!”
男人大怒,才要發火,臉色卻恍然一變,“你怎麼知道我夫人難產?”
我走過去,圍著那女人轉了一圈,自語道:“難道不是麼?我還以為,這肚子懷了一兩年呢。”
這話一出,四處寂然,不止阿離、左思和老巫醫盯著我,就連男人都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確實已經懷有一年半了,你……究竟從哪兒看出來的?”
我說:“一年多前,我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情況,那個女人,還是我幫她治好的呢。”
男人錯愕,“啊?!你?”
“不相信麼?”我挺起胸脯。
“能否幫我夫人治治?”對方態度瞬間溫和下來。
我說:“那你得先道歉。”
旁邊壯漢才要開口,卻被男人伸手製止,他臉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