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我記錯了嗎?還是迷路了,這院子別說是房間亮了,就連走廊下,都沒有一點光。空氣中還有一股沉舊的氣息,好像很多年都沒有人住了。
想到這兒,我便外往走,走了幾步後,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桃樹。
這棵樹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哦,對了,媽媽傘上,也是畫著這一株這樣的桃樹呢。
只是那個看起來生機勃勃,開的滿樹繁花枝枝蔓蔓,比這棵不知道要漂亮出多少倍!
想到這兒,我便搖搖頭,胡思亂想什麼呢,天下之大,有幾個一模一樣的人都不稀奇,更何況只是一棵樹呢?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去找良辰和段策吧!
於是我便離開了這個院子,半個小時後,我總算到了他們。
良辰跟段策都被五花大綁,嘴巴用毛巾塞著,捆在椅子上,而且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不過謝天謝地,兩個人都還活著!
看到我來,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睛,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我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幹嘛啊你們,跟見鬼了一樣,我可是來救你們的好吧?”
說罷上前,將他們嘴裡的毛巾抽了出來。
良辰開口便道:“你怎麼來了?”
“啊?”這次換我意外了,“不是你放飛了相思鳥,讓它去找我的麼?”
“不是我,”良辰皺眉,“我的東西都被人搜走了……不好,你快點離開這裡!”
不是良辰?那會是誰?我驀然感到背後一涼,剛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笑眯眯的童子:“來都來了,現在走多不合適呀。”
是個梳雙髻的孩子,臉圓圓眼睛也圓圓,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
在他旁邊還跟著一位,細眉細眼的,神情嚴肅,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樣。
這兩個童子,赫然是幾天前在瑤蘭國桑魚宴上,給賓客發酒的那兩個人。
看到我臉上的面具後,圓臉少年道:“唔,這面具好像有些眼熟呢,桑魚宴上,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說:“沒錯,當時你還幫我倒了杯酒呢。”
難怪阿離之前說桑魚宴的主人身份神秘,沒想到,竟跟這桃花水榭的主人是同一個!
少年皺了下眉毛,惋惜道:“可惜了,要是在別的地方相見,咱們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主人出門前,特意叮囑我們要看好這裡,嚴禁任何人闖入,既然來了,那就一個都別想跑。”
良辰道:“小魚兒,當心,他們兩個不是人類!”
“看出來了,”我說:“左邊那個是白鶴,右邊那個是隻鹿……”
鹿少年拍了拍掌,“眼力不錯哦,原來你叫小魚兒,那可是我旁邊這傢伙,最喜歡吃的食物哦。”
鶴童道:“跟這些人,哪那麼多話說,全部殺了就是,省得主人回來責怪。”
我將手探到背後,刷的抽出百獸傘,不過握緊了手柄後才覺得觸感不對。
發現竟是拿錯了,這不是我的傘,而是媽媽的那把桃花傘。
自從在陰仇澗找到這把傘後,我便將它也隨身帶到了身上,兩把傘放在一個木匣裡。都說物件使用久了會有靈性,我也希望這把桃花傘,能帶著我找到媽媽的下落。
不過性命攸關的時候,居然拿錯了兵器,這也是挺尷尬而且危險的事。
我連忙將它塞回去,換成了自己的百獸傘。
不過待我擺出防禦姿勢後,對面的殺氣卻突然消失了。
兩少年看看我,又互相看一眼,房內氣氛竟是說不出的古怪。
他們不攻擊,我也不好上前,便慢慢後退,騰出一隻手幫良辰解繩子。
鶴童冷聲道:“你的那把傘,哪兒來的?”
我疑惑道:“找人做的,怎麼,你們也想要嗎?”
鹿少年道:“不是說你手裡這把,是你背上那把桃花傘,哪兒來的?”
本來說實話,但是又怕他們會聯想到媽媽的身份,所以便撒了個謊,“撿來的。”
“在哪兒撿的?”少年追問。
“河裡。”我只是隱瞞了一些事而已,並不是在說謊。
“什麼河?哪裡的河?”兩人的架式,看上去竟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良辰得了自由,將段策也解開。
段策揉著手腕,一臉不爽,“憑什麼告訴你們?”
鶴童殺氣騰騰道:“你們強闖桃花水榭,本就是要死的!在你們之前進來的那個人,這會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