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策這話一出,我便暗道不好。
良辰的性格是很強硬的,這會顯然心情不好,再被段策這麼一威脅,兩個人估計要硬槓。
良辰抬頭,將杯酒一飲而盡,轉過頭盯著段策,在我以為她會說出什麼針鋒相對的話時,她卻突然揚起嘴角,“開個玩笑而已,至於生氣麼?”
說罷便要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段策的臉色多少緩和了一些,我的心也放了下來。
然而坐在旁邊的聶衛東卻不樂意了,一把抓住良辰的手腕,語氣陰冷道:“美女你什麼意思啊”
段策兩手交叉抱在胸前,“什麼意思你看不明白?是我們已經玩兒夠,該走了。”
不知道是誰吹了一聲口哨,現場氣氛陡然高漲起來。
良辰這會兒顯然已經醉了,愣怔怔的站在那兒,身形都有些不穩。
段策過來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聶衛東便狼狽不堪的退到了旁邊。
在場圍觀者現在沒有誰敢發出喝彩聲,但是目光卻愈發炙熱起來,空氣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吱吱電流聲!
而段策一點也不理他,拉了良辰的手便走。
在圍觀者的注視下,聶衛東面子顯然有些掛不住了。
聶衛東大吼一聲,“不許走!”
段策連頭都不回,“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聶衛道說:“我不管你跟這女人什麼關係,反正今晚我要定她了!”
段策毫不客氣的嘲諷道:“還要定了,你以為普天之下皆是你媽,每個人都要慣著你,順著你麼?聶老花費苦心教育出你這麼個玩意兒,真是晚節不保!”
他嘴巴本來毒,對阿離都不曾客氣過,更別提眼前這位二世祖了。
聶衛東的怒火也被他疾速點燃,抬手拍了一下巴掌,人群裡馬站出不少人來。
看這傢伙囂張跋扈的樣子,平常應該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隨身攜帶這麼多保鏢。
段策從來都不怕惹禍,更何況這還是他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看到這架勢後,未跟對方做任何言語交流,直接將良辰交給我,跟對方大打出手。
那些人雖然都是身材魁梧的打手,但是在段策的跟前,根本不夠看!
要知道他們雖然厲害,但也畢竟是肉胎凡身,我跟段策以往對付的敵人可都是些妖怪魔鬼怪!
沉睡了整整四年,本來我還擔心段策的能力也會受限呢,現在一看,非但沒有裹足不前反而精進有加,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頃刻之間,夜店便被橫掃一片,這傢伙狼狽不堪的倒在那裡,聶衛東這會兒已經徹底傻了眼。
長在溫室裡的嬌嫩花朵,怎麼可能會懂得那些時刻面對生命危機時、身體所能爆發出的巨大潛力呢?
我在旁邊開心的拍起了手,良辰見狀也跟著拍了兩下,“不錯!”
侍者看著滿地狼藉不知所措,連保全也不敢來冒然阻攔,段策收回了腳扯了一下,那件能買一卡車衣服的昂貴外套,得意的衝我挑了下眉毛。
然而這還沒完,段策這會又落井下石道:“諸位儘管喝,今晚所有的消費和損失都記在我賬,這年頭誰口袋裡還不揣幾個鋼蹦兒呢。當然,要是有人搶著買單的話,我也不介意。”
說完也不再看聶衛東的臉色,再次接過良辰朝外面走去。
我嘆了口氣,同聶衛東道:“這麼年輕,做點什麼事不好呢?整天混跡在這種地方欺男霸女,算今天段策不出手,將來你有天也要吃大虧的!你爺爺能照顧你一時,卻罩不住你一世,還是找男生做個好人吧,這樣也能對得起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我一番好意的勸導,對方卻當做了羞辱,越發惱羞成怒,只能拔出臺子的水果刀,朝我撲過來。
我下意識往後躲,“你想幹嘛?剛才跟你動手的是段策,跟我有什麼關係!”
聶衛東面容猙獰道:“你跟姓段的態度那麼親密,兩個人應該關係匪淺吧,今天要是不把這個面子找回來,我以後還要怎麼在江城混!”
原來是想利用我來要挾段策,本來能輕鬆避開的,但是我卻突然起了玩心。
這傢伙本性不善,要是不給他留點教訓,以後指不定幹出什麼缺德事來,說不定還會繼續找段策的麻煩!
雖說段先生家較有錢,但畢竟是正經生意人,被這種黑道背景的人纏,應該會很麻煩吧。
想到這裡,我動作便遲疑了一下,聶衛東立刻前,用手臂勒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