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策平靜道:“這幾年來你們的經歷,還有東方玉狐的事。”
當聽到東方玉狐這是個事實,我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下。
我說:“那你自身,有沒有關於他的記憶?”
段策搖頭,“沒有,但是在我昏睡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他的聲音。”
“他說了什麼?”
“共生咒和離合符的事,告訴我現在咱們兩個是一條命,要我好好活著,還說你是個好女孩。”
我鼻子酸酸的,段策及時從前面遞過來一張紙。
我說:“幹嘛,我還沒哭呢。”
段策道:“反正也撐不過三十秒,你這個愛哭包。”
他話音剛落,我的眼淚掉下來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很可憐,孤零零的活在世,認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愛過他,在認識我之前,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幽都……對不起,我忘了說這些話會讓你難過。”
“我不難過,”段策說:“他又沒有死,而是以另外一種形態活著罷了。”
“段策……”
跑車突然停下,他笑笑,“到了。”
格非的房子裡還亮著燈,應該是在等我們回來。
我湊過去趴在靠椅同段策道:“格非最近在相親,如果有男朋友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可良辰恐怕不方便住在這裡了,你能不能……”
段策說:“住處已經找好了,正在往裡面搬運家電,過兩天應該能住進去。”
我小聲道:“可是良辰不見得會接受。”
她是個很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子,段策也知道的。
段策道:“放心,有前提的,聽說那套房子不是無償的,必須得賣身給我二十年。”
我震驚,“啊?賣身?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抬手在我腦門敲了一下,“你這個笨蛋,到底在想什麼,我所謂的賣身是工作!跟男女情事可沒什麼關係,我要真對她有什麼想法,也不至於等到今天早下手了。”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那我放心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在你心裡這麼差勁嗎?”
“也不是差勁,反正不是什麼正經人……”
“哼,”段策冷笑,“什麼叫正經人,符九那樣的?他可我陰多了!”
“怎麼又扯到阿離了,又不關他什麼事!”我推開門,跳下車,把良辰也拖了出來。
然後跟他揮手告別,“開慢點,路車多,一定要小心哦。”
他好像心裡憋著火,連看都不看我,直接發動引擎揚長而去,只留給我一個傲慢的車屁股。
咦,好像是不止良辰一個人怪,連這傢伙也有些不對勁!
莫非是因為年齡差的問題?總覺得大人世界和感情都很複雜的樣子!
可是從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作為朋友,我必須得跟他們的腳步才行。
回幽冥界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長大,喝點苦藥我也認了。
這次是自願的,跟次阿離逼我喝藥不同!
按下門鈴後,格非很快迎了出來,將良辰接了過去,“哎呀,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我悶聲道:“不知道,今天晚她一個人呆在那裡喝悶酒,我跟段策一起吃飯,她也不肯去,好像有什麼心思。”
格非架著良辰,猜測道:“莫非……”
“怎樣?”
“遇到了感情問題?我每次遇到這種事,都會跑去一個人喝酒,誰都不願搭理。”
“啊,可良辰沒有男朋友啊。”
“那不代表沒有喜歡的人呀。”
格非的話好像很有道理,我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她喜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哎呀還是算了,要是知道了我探究她的個人隱私,良辰會不高興的。
把良辰安置好以後,我走出來洗了個臉,又隨手在桌拿了一個洗淨的蘋果開始啃。
而格非,則不停的在我面前走來走,手裡捧著一大堆盒子,十分鐘換了好幾套衣服。
“這件怎麼樣?”
“好看!”
“那這件呢!”
“也好看!”
格非嬌嗔道:“哎呀,你可真是好說話。”
我好,“你這是幹嘛呢?”
她洩氣的坐下來,鼓足了勇氣道:“實話跟你說吧,我明天要去相親。”
我茫然,“相親?”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