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還有五隻,去把它們撿回來,”良辰突然道。
靜默了片刻之後,我才意識到她是在吩咐自己。
立刻按她她說的地方走過去,果然在草叢裡發現了不多不少的五隻狼,它們就像死掉了一樣,肢體冰冷而僵硬。
當我把它們拖到樹下的時候,發現良辰已經在旁邊空地上用樹枝畫好了框框。
她說:“把它們都扔進去。”
我立馬照做,拎起一隻狼丟了進去,地上的那個框框突然變成了一座立體光牢,而同時間,那隻狼也復活過來!
我嚇了後退了兩步,才發現它只能在良辰畫出的光牢裡掙扎,橫衝直撞都沒辦法跑出來。
看起來是是很厲害的結界,或者法陣之類的東西,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狼殺死,而是像這樣圈養起來。
見我站著不動,良辰便自己過來,動手三兩下把狼全都扔了進去。
五隻狼至此全部復活,繞在光牢裡團團轉。
良辰拍拍手,很直接的問:“小魚兒,你揹包裡,是不是有什麼寶貝?”
“啊,是師父留給我的一些東西。”
“能拿出來讓我看看嗎?”
我遲疑了下,看她坦然直率的眼神,又不禁嘲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人君子之腹,既然選擇了做同伴,那便要以誠相待,共同進退。
更何況今晚這些狼,很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到這裡,我便把揹包開啟,把裡面東西一一介紹給她。
“這些是師父留下來的符咒,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雖然看似不起眼,但是每道都很好用。這個鈴鐺,可以用來招魂,還有這本書,它的名字叫,裡面記載了各式各樣的妖怪,還配有插畫。除此之外,師父還送了一個卷軸,就藏在我的傘柄裡……”
她抬手,阻止我說下去,“把書讓我看一下。”
我把書遞過去,她卻只是皺著眉毛,翻來覆去的觀察封面。
“師父叮囑過,不能把這本書在人前拿出來看,不過良辰不是外人,可以開啟看的。”
“我打不開。”
“啊?怎麼會打不開呢?”
“這本書加了三道封印,除了你,別人都休想開啟。”
三道封印?我茫然的把書拿過來,隨手翻了幾頁,“我一直只它是本普通的故事書,竟不知道上面還有封印……喏,你看這裡面的內容。”
良辰搖頭,“裡面的內容也一併加了封印,就算被開啟了,我們和你看到的內容,也絕對不是一種東西。”
“不會吧?”我喃喃道,將上面的內容讀給她聽,“這是介紹的屍蠱魚,一種非常恐怖的小妖。雙頭,佈滿肉鱗,千目針嘴,無手無足,雌雄同體。這種妖怪喜歡寄生在人體之中,吸食人腦,所以被這種妖怪寄生的人類都會頭疼欲裂到死,當被寄生的人類死後,屍蠱魚會把卵產在死屍中,然後重新尋找宿主。”
見良辰聽的格外認真,我便繼續往下念,“所以看見身旁之人無緣無故頭疼死掉,極有可能是屍蠱魚在作怪,但切勿動手捕捉,屍蠱魚一碰到人體即入,只能拿瓷,鐵之類的容器捕捉,然後將其燒死……如被屍蠱魚寄生,以靛青根熬成水,日飲三次即可。這旁邊,有一張配圖……看不到嗎?”
她搖頭,看起來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見我好奇,她便面無表情道:“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在赤身跳舞,在窗戶外面,則趴了一個色眯眯的老男人。”
我滿頭大汗……這種畫面,不是馮瞎子以前最喜歡看的麼!
“今晚那些狼,該不會是衝著這本書來的吧?”
“應該是。”
“既然加了封印,旁人也看不到其中的東西,那它們為什麼還要搶呢?”
“那是因為你不明白這本書的價值。”
我越聽越糊塗,“書除了供人閱讀增長見識外,還能有什麼價值?”
良辰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手裡這本書,原名不是叫,而是。”
白澤精怪圖?又是白澤!
記得在仙渡時,流生便拿著我送的斬桃花符說上面有白澤金印,沒想到這本書也與這個名字有關。
不過即便如此,我依然無法理解那些狼為什麼要搶它。
良辰道:“白澤是三界內地位最高的神獸,它知道天下鬼怪的名字、形貌、以及驅除的方術,所以從古至今,都被視作祥瑞供奉。民間更有諺語,家有白澤圖,妖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