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了黑色的血跡。
這被白涯子修復加固過的百獸傘,威力明顯遠勝從前。
我內心躍躍欲試,還想提傘近前,卻被良辰反手製止,“交給我好了,不要傷它!”
看來她心裡應該明白,那人雖然長著她媽媽的臉,卻終歸不是她媽媽。
“你確定麼?”
“嗯。”
聽她語氣堅定,我便老實退到邊上。
女人沉默著抬起手,銀絲又蹭的長了出來,就在她準備揮下去的一瞬間,良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對方掙脫不得,身上黑氣勝,良辰面沉如水,口中輕念幾句咒語,一棵七彩蔓藤從其掌心伸出,瞬間爬滿對方全身。
女人放棄攻擊良辰,轉為拼死抵抗,但最終抵不過七寶玉樹的淨化能力,身上黑氣慢慢散去,它的身體也跟著逐漸消失。
良辰收起玉樹的瞬間,一張用油彩繪滿圖案的臉譜面具也應聲掉落,落在石子路上,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面具?是木魌!
我突然想起來了,古時驅疫鬼、或者做法事時,術士會戴上面具扮演神明。這種面具很邪氣,如果主人離逝,或者放棄這行,太久不使用它的話,就會幻化成妖。
這時候如果把面具擺放在家裡,不去動它,反而會有辟邪鎮宅的作用。
但是,如果有人把它貿然戴在臉上,木魌就會附在五官之上,無法脫離,很快,它會徹底佔據那人的身體。這時候的木魌,已經有了自主行動的能力,它會脫下面具,變成前主人的模樣。
良辰撿起面具,輕輕撫摸去上面的灰塵,“這是爸爸給媽媽做的面具,她很喜歡,活著的時候,一直帶在身上,形影不離。”
我看著上面被傘劃出來的痕跡,十分愧疚道:“對不起。”
良辰搖搖頭,“不怪你,媽媽去世後,這張面具就消失了,沒想到竟然會這裡遇到它,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蹲下來,撿起地上掉落的銀線,“它好像跟那些山猱一樣,被人控制了,只是不知道藏在它們背後的到底是誰……”
“當然是當年從我眼皮底下偷走它的人,”良辰聲音突然轉冷,竟然將起面具扣到了自己臉上,“滾出來吧,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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