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冷嗤一聲,“冥頑不靈,那你自己去找吧!”
貔貅忍不住插話道:“大哥,人家那麼辛苦找來了,告訴她吧!”
龍大掃他一眼,少年立刻噤聲不語了,“你已經自立門戶了,以後少來我這裡,更不準再帶任何類似今天這樣的麻煩過來。”
說罷拿著木琴離去,待他走後,貔貅同我道:“我大哥是這樣,說話不太好聽,但他心是好的,你別難過,臉皮厚些,他拿我們沒辦法的。等下去求求大嫂,只要她同意了,一切都不是難事。”
這麼多年,我受挫多了,來的時候也做了最壞的設想,所以並未有太多失落。
讓我擔心的是龍大的那番話,他關注白澤多年,想必也對他非常瞭解。雖然我耳後有白澤的印記,但是那也不過是現世時的記憶罷了,並不意味著現在的他還會接受我。到那個時候我該怎麼辦呢?
見我站著不動,少年便將我強拉了出去。囚牛抱著木琴在外面陪孩子玩耍,盤腳坐在地,小妖怪便圍成一個圈,有兩隻調皮的,竟爬到了他的肩膀。
對於孩子們的行為,這位面色嚴肅的龍子一點也不在意,眉目之間還帶著微笑。
他手指撥動琴絃,木琴便發出了歡快悠揚的樂聲。
小妖怪或開心的跳起來,或在地翻滾,有的則咦咦呀呀的跟著樂聲唱著歌來。
明媚的陽光照射向大地,讓眼前這幅畫面愈發溫馨動人。
貔貅來到蟲落氏跟前,拉著她的袖子,拖長了聲音:“大嫂——”
蟲落氏微笑,聲音透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寵溺,“什麼事,說吧。”
貔貅道:“我這兩位朋友,千里迢迢從異界來,想要尋找白澤大人,但是大哥卻不肯告訴人家。你看我們來都來了,總不能這麼回去吧?”
蟲落氏道:“這事我可幫不了你們,如今九重天的局勢,亂的跟鍋粥似的,那些個大妖怪,誰不想找到白大人?但是他無心再理會這些紛爭,只想圖個清靜,萬一訊息走露出去,我們豈不是洩密之人?龍大的心願你也知道,他一想讓孩子拜白澤為師,如果得罪了他,那便更不可能了。所以呀,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大嫂——”
“撒嬌也不行哦。”
貔貅鬱悶,對著我聳了下肩膀,“沒辦法,看來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我嘆氣,準備跟山膏兩人離開,經過龍大身旁時,他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叫住我,語氣不善道:“站住。”
我茫然道:“請問有什麼事麼?”
他冷淡地問:“身的詛咒是怎麼回事?”
“詛咒?”我下意識摸了摸臉,低聲道:“它……”
描述依舊艱難,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話語,然而我卻無法說出真相。
龍大卻道:“是禁語吧?它甚至改變了你的臉,無法讓你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及施咒人。你找白大人,是想讓他幫你解除詛咒麼?”
我先是點點頭,片刻後又搖搖頭。
不止是想解除詛咒,我還想要他把我變得更強,然後回幽都復仇!
“耳後的那個紅印,是胎記嗎?”
胎記?我下意識摸了摸那裡,低聲道:“不是胎記,是他臨死的時候,刻意幫我點去的,說是方便以後認出我。”
龍大微微眯起眼睛,“他是誰?”
我轉身,對他的視線,“白澤。”
既然留意到了那個印記,應該也猜到了它的來歷吧?不肯告訴我白澤的下落,又何必跟我確認這些東西呢。
他眉毛微微直跳,似乎在壓抑著怒火,“他為什麼給你留下這個印記?”
我本來想回答,因為他是我的師父,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非尋常,便是遲疑了下,笑道:“您這麼好的話,為什麼不親自去問他呢?”
龍大驀然起身,小妖怪嚇的緊緊抱成團。
“不好啦,父親大人生氣啦。”
“怕怕……”
“母親,母親!”
一股厲風自他腳邊生起來,打著旋兒朝我這邊吹過來!
我立刻抽出傘釘在地,並且將飄起來的山膏強拽了回來,貔貅連忙過來,攔在龍大跟前,“大哥有話好好說,您這是做什麼?”
龍大將他扒到一邊,衝我抬起手,我手的百獸傘便啪的一聲拖著我們前行。
在距他兩米開我開外的地方,我鬆開了手。
傘卻因此到了龍大的手裡,他撐開傘看了看,扔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