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我也要去?”馮瞎子此話一出,意外的不止許舅舅,還有我。
比起許舅舅家,我還是喜歡跟姥姥在一起睡。
馮瞎子便同我解釋道:“地點選在你許舅舅家,是因為他們家風水好,而你必須要跟著,是因為我們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和實力。小魚兒,你面色紅潤周身環繞紫氣,想必身邊有貴人相助,關鍵時候也許能幫大忙。”
說到這裡,這條老狐狸頓了頓,“難道你就不好奇今晚會發生什麼事,你就不想親眼去看看?”
許舅舅猶豫,“我們兩個就算了,她一個小孩,能有什麼貴人,還是別冒這個險了。”
馮瞎子把球踢給我,“小魚兒,你自己決定,去還是不去?”
我遲疑了下,“我想去!”
許舅舅嚇我,“去什麼,就不害怕你姥姥揍你?”
“放心,你姥姥那邊我去說。”馮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又同許舅舅說:“你先找兩個人,合力把棺材抬回去,然後再準備點酒,再弄幾個像樣的下酒菜準備好。”
許舅舅皺眉,“這個時候,我可沒心情喝酒。”
馮瞎子嘲諷他,“誰你喝了?我跟小魚兒大晚上去幫你收拾爛攤子,吃頓飯不應該啊。”
許舅舅連忙道:“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不一會兒,他就找了兩個人過來。
一個是鎮上殺牛的屠戶,醃製出來的五香牛肉特別好吃,經常走街串巷跑著賣,我特別喜歡他身上的肉香味兒。
另外一個流著哈喇子的叫毛毛,因為父母是近親結婚,所以他生出來智商不高。
如今毛毛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平常街坊鄰居們使喚他做事,都會送些吃的作答謝。
許舅舅他們三個把棺材給抬走,我則跟隨馮瞎子去叫周暮生。
到家後,馮瞎子把姥姥叫到一邊,告訴她晚上需要我幫點小忙。
姥姥說:“她一個小孩能幫什麼忙,有什麼事,讓我去做就好了。”
馮瞎子說:“您不行,必須得她。”
姥姥面色為難,“這孩子情況你也知道,這大晚上的,我真不放心她出去……”
馮瞎子信誓旦旦的保證,“您就放一百個心,小魚兒對我還有恩呢,我就是搭上老命,也不會讓她有任何意外的。”
姥姥聽她說的鄭重,愈發不安了,“到底什麼事啊,能不能跟我說說?”
馮瞎子說:“性命攸關的大善事,大姐你還不瞭解我嗎?雖然平常確實有那麼一些小毛病,但是大事兒上我可從來站的正。更何況今晚除了我,還有她馮舅舅呢,沒事兒。”
“這,”姥姥摸摸我的頭,“那我就把孩子交給你了,你可千萬看好她……乖乖,到時候一定聽馮爺爺的話。”
我老實點頭,“好。馮爺爺,我能帶著初七嗎?”
馮瞎子說:“它屬性陰,會助長那東西的勢力,還是不要帶了。”
當我們來到許舅舅時,許因因和舅媽已經收拾好的東西,正準備出門。
許因因偷偷問我,“小魚兒,我們院子裡放著一個大棺材,你不害怕啊?”
我說:“不怕,還有馮爺爺和許舅舅呢。”
她羨慕道:“我要是跟你膽子一樣大就好了。”
等她們走後,許舅舅分別給屠戶還有毛毛拿了一百塊錢。
屠戶拒絕接錢,客氣幾句後離開。
毛毛卻盯著桌子上的燒餅說:“你給我個燒餅吧。”
許舅舅說:“錢你拿著,能買好多燒餅呢。”
毛毛說:“不要錢,我就想吃燒餅。”
許舅舅沒辦法,只好給他拿了幾個燒餅夾了些肉遞,毛毛這才歡天喜地的接了離開。
棺材擺在院子中間,我們幾個坐在堂屋門口吃飯。
周暮生插不上話,就跟我找話題聊天,一會兒問我平常玩什麼,一會兒又出算術題考我。
可能是因為人多的緣故,他看起來比白天活潑多了。
只是燈光下,他身後還是空空如也,沒有一點影子。
吃到一半時,許舅舅在馮瞎子授意下,起身拿了條很粗的繩子回來。
周暮生不解道:“老師,這是幹嘛呢?”
許舅舅心虛的不敢看他,“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等我們吃完時,天色也差不多黑透了。
好在許舅舅家的燈光足夠多,也足夠亮,所以將整個院子都照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