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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柏然攥著葉子的手，蹲下身，仰頭勾了勾唇邊: “不知道怎麼安慰你。”
&esp;&esp;葉子吸了吸鼻子，張開雙臂。
&esp;&esp;柏然抱住她。
&esp;&esp;葉子像摸大福一樣，摸摸柏然的硬頭茬，嬌聲說: “我想小兔子時，可以把你當做小兔子麼?”
&esp;&esp;“……”柏然喉結翻滾，啞聲道: “換個品種呢?比如……把我當個人來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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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天後，網上買的兔糧和乾草到家，葉子這才記起大福被抱走後，自己忘了取消訂單。
&esp;&esp;買都買了，上樓叫柏然，一起登門送糧草。
&esp;&esp;“我不喜歡這家的男主人和小孩兒。”葉子端著乾草，在雪地裡‘嘎吱’， ‘嘎吱’前行: “送過這一次，不會再去了。”
&esp;&esp;柏然提著兔糧， “那你不想大福?”
&esp;&esp;“現在想。”葉子凍手，往袖子裡縮了縮手， “時間一久，就不想了。”
&esp;&esp;柏然將她端著的一箱乾草拿過來，夾在胳膊下， “我家搬走後，你多久……”頓了頓， “多久以後不想我?”
&esp;&esp;葉子把手全部縮排袖子裡，仰頭看了看柏然，隨後搖搖頭， “很久以前的事，記不清了。”
&esp;&esp;“我走後，就沒怎麼想起過你。”柏然說。
&esp;&esp;葉子垂眸: “哦。”短暫的失落，揚起一張笑臉， “很正常，我們那時候都很小嘛”
&esp;&esp;“我還答應過你，會回來看你。”柏然緩緩撥出一團白氣， “對不起。”
&esp;&esp;久別重逢時，是歉意。
&esp;&esp;現在更多的是後怕，如果沒回來，錯過了……
&esp;&esp;“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葉子踢飛一塊兒積雪， “你想啊，我要是在意你，我早叫我爸我媽帶我去找你了。可是我一次都沒去過，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esp;&esp;“真是了不起。”柏然氣極反笑: “比起沒良心，你贏了。”
&esp;&esp;葉子聳聳肩，謙虛道: “哎呀，彼此彼此。”
&esp;&esp;按下單元樓對講門鈴。
&esp;&esp;“誰呀?”
&esp;&esp;聽到是那家女主人的聲音，葉子鬆了口氣， “你好，我是前幾天撿到兔子的人。我在網上買了兔糧和乾草，忘記退了，拿過來給小兔子吃。”
&esp;&esp;對方靜默了三秒，女主人為難開口: “啊……”
&esp;&esp;葉子忙補充: “兔糧和乾草是我免費送的，不要你們錢。而且……而且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esp;&esp;“我不是怕這些。”女主人緩了口氣， “兔子昨天死了。”
&esp;&esp;葉子愣住。
&esp;&esp;柏然感覺嗓子乾巴巴， “怎麼死了?”
&esp;&esp;“很抱歉，總之是死了。”講完這句話，女主人扣上了聽筒。
&esp;&esp;“我不該來。”葉子轉向柏然， “我不來，大福在我心裡就是活著的。”
&esp;&esp;柏然噎住。
&esp;&esp;“不要挖空心思想安慰的話了，我過會兒就好。”葉子保持緘默狀態半分鐘，拿出手機， “等一下，問問客服兔糧，乾草可不可以退。”
&esp;&esp;客服說可以退，但運費要自理。
&esp;&esp;葉子和柏然找快遞公司，退了乾草和兔糧。
&esp;&esp;柏然推開門，讓葉子先走: “陪我逛逛商超，好不好?”
&esp;&esp;“好。”葉子咧嘴笑笑， “我不難過了。”怕柏然不信，又強調: “真的!”
&esp;&esp;柏然攔下一輛出租。拉開車門，讓葉子先進， “一會兒喝奶茶麼?”
&esp;&esp;“喝。”葉子往裡挪挪，給柏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