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孩兒說你姥姥啥都不會，就會花錢?”
&esp;&esp;“媽媽——!”葉子哭笑不得，整個無語住。
&esp;&esp;“所以我也得強勢些，讓她知道我不好惹。”錢佳麗掛上充滿演技的狠厲， “別的不說，我老公能打他老公十個!”
&esp;&esp;醫院食堂。
&esp;&esp;柏然和吳素敏端著餐盤找位置，時不時的有人同吳素敏打招呼。
&esp;&esp;“吳主任，你兒子?”
&esp;&esp;“是。”
&esp;&esp;“長得真帥。”
&esp;&esp;吳素敏瞧了瞧柏然，打趣道: “還行，不醜。”
&esp;&esp;“多帥啊!眉眼像你，個頭隨柏主任了，這大高個!”
&esp;&esp;柏然禮貌微笑示意，找到空位坐下。
&esp;&esp;吳素敏坐在他對面， “一聽到別人誇你，我心裡跟喝了蜜似的甜。”
&esp;&esp;“真沒看出來。”柏然拿起碗，喝了口湯。
&esp;&esp;“這叫喜怒不形於色。”吳素敏一筷子菜，一筷子飯，清冷高貴: “總不能人人都像咱家樓下那市井村婦，有點兒情緒全寫在臉上。”
&esp;&esp;柏然夾走她的雞腿， “阿姨人簡單，不用猜，挺好。”
&esp;&esp;“……”吳素敏吃癟，在桌下踢了兒子一腳， “雞腿要給勞動力吃，我是壯勞力，夾回來。”
&esp;&esp;柏然本就只是逗逗吳素敏，翹起嘴角，還她雞腿， “吳同志是個有覺悟的好同志，你應該率先伸出和平的橄欖枝，不然你兒子裡外難做人。”
&esp;&esp;“你特別特別喜歡葉子?”
&esp;&esp;“差不多是此生摯愛了。”
&esp;&esp;“你才多大，你就此生摯愛。”
&esp;&esp;“照你這個邏輯，我只有七老八十時，才有資格用‘此生摯愛’來形容對一個人的感情。”
&esp;&esp;“等你七老八十，我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esp;&esp;“媽。”柏然諮詢醫生: “說點兒實際的，我時常會幻想我和葉子以後怎麼樣怎麼樣，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esp;&esp;吳素敏扒開柏然眼皮仔細觀察，隨後揉揉他的臉頰， “放心吧大兒子，人類陷入愛情都這樣。”
&esp;&esp;柏然點頭。
&esp;&esp;“對了。”吳素敏忽然想起她那休班在家，被叫到學校處理兒子打架的倒黴老公， “你爸表現的怎麼樣?”
&esp;&esp;“什麼?”
&esp;&esp;“叫家長，他去的嘛!”
&esp;&esp;“嗯……”柏然仰頭思索，鸚鵡學舌道: “在學校要嘗試相信老師，就像進入社會後要相信警察。當然老師和警察作為個體，有自己的情感偏向和主觀意識，所以爸爸說的是嘗試相信。”
&esp;&esp;吳素敏破防，笑出聲: “可愛。”
&esp;&esp;柏然見她笑，也跟著笑， “情人眼裡出西施。”
&esp;&esp;“我不挑葉子毛病，你也別說我家先生不好。”吳素敏將不愛吃的芹菜挑到柏然餐盤裡， “多吃青菜，補充維生素。”
&esp;&esp;“謝謝。”柏然看破不說破，端著空碗起身，又去盛了一碗湯， “媽，你和我爸當年誰先追的誰?”
&esp;&esp;“我追你爸，我們在一個醫院實習，你爸長得最帥。”
&esp;&esp;“這麼膚淺的理由?”
&esp;&esp;吳素敏放下筷子，輕咳一聲，上身微傾: “有天夜裡，我從外面進住院大廳。你爸跟在一個孕婦身後，從一側走廊出來，整個人處於一種非常糾結的狀態。然後我很好奇，就上前留意。看到你爸攔住孕婦，提醒她鞋帶開了。在徵求孕婦同意後，又蹲下身幫她繫了鞋帶。”
&esp;&esp;“你因為這個愛上他?”
&esp;&esp;“對。”
&esp;&esp;“小時候覺得我爸除了上班就是用望遠鏡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