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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個人聊起案子的時候,倒是很有默契。
&esp;&esp;墨臨終於調到了一檔汽車電臺,提神的音樂從車載收音機裡飄出來。
&esp;&esp;“從時間上來分析,兇手拋屍之後應該是回到了車裡,並且開啟了車載收音機,收聽電臺節目的期間,他點了一根菸。
&esp;&esp;我記得他是第一個打電話進來的聽眾,《交心夜談》的熱線電話一向爆滿,他的手速很快,這一點至少能證明,他殺人之後非常冷靜,並且掐準了時間打電話。
&esp;&esp;和他對話的過程中我感覺到了他的冷靜,但當我準備切下一位聽眾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慌亂。
&esp;&esp;一個連殺完人都很平靜的人,為什麼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慌亂?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或許,他很崇拜我。”
&esp;&esp;聽到這裡,顧原忽然無意識的笑了一下。
&esp;&esp;墨臨挑了一下眉,心情也瞬間變好了:“總之,他很擔心我不配合他。不過僅憑這些線索,還不能分析出兇手真正的作案動機,希望顧法醫的屍檢結果能帶來好訊息。”
&esp;&esp;※
&esp;&esp;屍體被帶回警局,擺放在冰冷的解剖臺上,在強烈的光照下,蒼白的面板和暗紅的血跡形成了強有力的視覺衝擊。
&esp;&esp;“透過死者的指紋,我們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劉芸,本地人,今年20歲。”
&esp;&esp;一旁的刑警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找到了屍源,後面的工作也會順利很多。
&esp;&esp;顧原已經穿好了解剖服,正在給屍體的表皮取樣,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輕輕捏住劉芸冰涼的指尖,將她的指甲一點點剪下來。
&esp;&esp;剛剪下來的指甲被他細緻的裝好,遞給助手送去實驗室提取兇手的dna。
&esp;&esp;之後,他用剪刀剪去死者的衣服,剛剪下第一刀,他就發現了異常。
&esp;&esp;衣服的彈性很高,缺口一剪開,衣服立馬朝兩側拉變了型。
&esp;&esp;顧原繞到屍體的脖子旁邊,提起衣領,看了一眼衣服的尺碼,兩個小字映入眼簾,這使得他忽然鄒緊了眉頭。
&esp;&esp;王嶽注意到了顧原的表情,於是問道:“顧原,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esp;&esp;顧原:“衣服有問題。”
&esp;&esp;說到這,老嚴的眉毛動了一下:“我也覺得衣服穿得太少,不符合現在的季節,而且內衣看著是名牌,應該挺貴,為什麼外面的運動服這麼廉價?如果是我,我會把值錢點的東西穿在外面,內衣挑點便宜的穿也無所謂。”
&esp;&esp;“你說的沒錯,但穿什麼也是人家的自由,萬一人家就是不想把財富外漏呢?”李蒙說道:“衣服穿得少,很可能是在運動的時候被兇手擄走的。”
&esp;&esp;“你非要這麼解釋,我也無話可說。”嚴吉聳了聳肩
&esp;&esp;“衣服太小,明顯不是死者的穿衣尺碼。”顧原補充道:死者身高160,體重45kg,應該不會選擇穿的緊身運動服,而且衣服應該是後來換上去的,死者後背的面板上沾有青草和泥土。”
&esp;&esp;顧原的這個推論讓在場的人陷入了沉思中。
&esp;&esp;王嶽仔細看了一眼死者後背上的青草和泥土:“也就是說,換衣服的時候,死者是躺在地上的。”
&esp;&esp;李蒙:“躺著怎麼換衣服?”
&esp;&esp;“我認為,極有可能是在死者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兇手幫她換的。”顧原做出了自己的假設:“死者後頸有一處紅斑。”顧原清理掉了死者後頸上的部分泥土和血跡,一塊圓形紅斑顯露了出來:“這種傷應該是警棍造成的電擊傷,有生活反應。”
&esp;&esp;王嶽對這種傷痕很熟悉,圓形的輪廓,看著的確是警棍造成的。
&esp;&esp;“所以對方很可能是保安或者能接觸到警棍的人?”王嶽摸著下巴琢磨道:“44碼的軍用勞保鞋,能接觸到三菱錐和警棍,那極有可能是退伍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