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直到第二天,警察發現黎初明的屍體,我才意識到那晚的電停得蹊蹺。”
&esp;&esp;墨臨:“你想問鄧曉什麼?”
&esp;&esp;王蘭猶豫了片刻,說道:“我想問他的身世,我懷疑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
&esp;&esp;墨臨打量著王蘭,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面上輕輕點著,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說道:“所以,你現在是打算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鄧曉了?你真的要把他送進監獄嗎?如果故意殺人罪成立,他可能會死。”
&esp;&esp;王蘭的眼神中透著冷漠:“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和他之間都沒有緣分。我不會為了他揹負子虛烏有的罪名。”
&esp;&esp;墨臨的眸子沉了沉,看起來愈發深邃:“有沒有想過,你會變成第二個魏州?”
&esp;&esp;王蘭不明所以的看著墨臨,只見對方的嘴唇動了動:“就像當年他錯殺魏川那樣,後悔半生。”
&esp;&esp;王蘭愣了愣,最後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這是魏州對我的報復,我認了。”
&esp;&esp;此時,楊牧站在審訊室的視窗前注視著墨臨的一舉一動,然後側身對副隊長馬林說:“走司法起訴吧,這個案子拖太久了。”
&esp;&esp;
&esp;&esp;夜深的時候,窗外颳起了北風,彷彿有無數頭巨獸在奔跑和叫囂,想要將整個夜空撕碎。
&esp;&esp;剛吹完頭髮的顧原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墨臨身旁:“我聽馬林說,楊牧打算走司法程式起訴鄧曉。”
&esp;&esp;墨臨正回覆著一封英文郵件,分出一部分神來回答著顧原:“不用著急,走司法程式沒那麼快。”
&esp;&esp;他看上去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esp;&esp;顧原不是很理解,明明他們已經發現了楊牧有端倪,為什麼墨臨一直不肯行動?
&esp;&esp;“你還要觀察楊牧多久?假期只剩最後一天了,後天我得回去上班。”
&esp;&esp;墨臨聽出對方語氣不對,立馬扣上了電腦:“魏州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楊晶晶,得到遺產的前提是楊牧得失去撫養能力你覺得什麼情況下,楊牧才會失去撫養能力?”
&esp;&esp;“意外事故,精神疾病,或者踩縫紉機。”顧原隨便說了幾條,說完,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主動權不在楊牧身上?”
&esp;&esp;墨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你覺得,主動權在誰身上?”
&esp;&esp;顧原沉思了片刻:“周藝姍?”
&esp;&esp;墨臨向顧原投去了欣賞的眼神:“說說理由。”
&esp;&esp;顧原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魏州的遺囑相當於解決了周藝姍的後顧之憂,就算楊牧不能撫養楊晶晶,楊晶晶得到遺產也能生活下去,甚至有可能生活得更好。
&esp;&esp;所以楊牧得知了遺產的事才會那麼緊張,因為他擔心周藝姍會為了遺產出賣他。”
&esp;&esp;“沒錯,楊晶晶是誰的女兒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藝姍可能會為了幫女兒得到遺產而對楊牧不利。”墨臨想起了楊牧今天的奇怪舉動:“今天楊牧去看過周藝姍了,兩個人聊了很久,似乎鬧得有些不愉快。”
&esp;&esp;顧原幽幽的看了一眼墨臨:“那你到底是怎麼計劃的?”
&esp;&esp;“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在魏州的計劃內,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故事的呈現。如果現在貿然行動,可能會改變劇情的走向,搞不好…真相不會浮出水面。”
&esp;&esp;墨臨說完摸了摸顧原的頭髮,發現還有些溼潤,就打算去拿抽屜裡的吹風機:“最重要的是,楊牧身上有槍。我們要當心他破罐子破摔,我會找機會和他談談,你旁觀就行。”
&esp;&esp;“又打算敷衍我?”顧原的語氣忽然變得怪怪的:“有時候,我真羨慕你那些同事,可以和你出生入死,你也會對他們坦誠相待。”
&esp;&esp;顧原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都冷漠了下來:“你選擇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