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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本還在尖叫的張軍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esp;&esp;火星一點點暗下,一股燒焦的味道瀰漫在審訊室內。
&esp;&esp;墨臨看著張軍,腦袋裡正在思量。
&esp;&esp;在楊牧的注視下,墨臨走出了審訊室,之後又進了關著王蘭的審訊室。
&esp;&esp;楊牧放下喝到還剩最後一口的咖啡,急急的湊到了審訊室的玻璃前,想要觀察兩個人。
&esp;&esp;墨臨坐下後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王蘭。
&esp;&esp;“墨老師,你問吧,能說的我都會說。”王蘭依然很客氣,沒有一絲慌亂。
&esp;&esp;“好,那就說說二十一年前的雪山藏屍案吧。”墨臨的臉看上去很平靜。
&esp;&esp;“二十一年前的事我記不太清了。”王蘭笑了笑:“那時候我還很小,這件事和我今天來這裡有什麼關係嗎?”王蘭回答得很從容,完全看不出異樣。
&esp;&esp;“那就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墨臨說完笑了笑,王蘭也跟著笑。
&esp;&esp;“二十一年前,你和張軍認識吧?”
&esp;&esp;王蘭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視線下移,似是在回憶:“認識的。”
&esp;&esp;“他的兒子就是雪山藏屍案的受害者,現在你想起來了吧?”墨臨微笑著問。
&esp;&esp;王蘭點了點頭。
&esp;&esp;“屍檢報告上說,張偉是被人用鈍器砸死後拖到山洞裡的,按理來說,現場應該留有大量血跡,可是雲頂區的雪太厚,只要蓋上白雪,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esp;&esp;墨臨一邊說,一邊注視著王蘭臉上的表情:“一個15歲的男孩,你覺得誰會殺他?”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你和他是一個學校的,你和他爸爸的關係似乎不錯,他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esp;&esp;王蘭沉吟片刻:“墨老師,我真的不清楚。”
&esp;&esp;墨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注視對方:“你和班裡的一個女生打過架,當時她還罵過你,罵得很難聽……我進來之前調查過了,那個女生叫周藝姍,現在是楊牧的妻子。”
&esp;&esp;說到這裡,王蘭臉上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只見王蘭笑了笑:“當年她爸爸是刑警隊的隊長,就算報了警也有人撐腰,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她卻跟沒事人一樣走出了警局,而我卻被拘留了!
&esp;&esp;拘留我的理由是疑似賣淫,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絕望嗎?那時候我才12歲!
&esp;&esp;他們還找了醫生給我檢查身體,最後因為證據不足把我放了,這件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打擊,後來,周藝姍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學校裡傳播我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esp;&esp;我媽也不關心我,每天活得迷迷糊糊的,心情不好就喝酒。”
&esp;&esp;墨臨:“所以你向張軍妥協了?”
&esp;&esp;墨臨用了妥協兩個字,這兩個字用得非常隱晦,可即便如此,王蘭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不悅。
&esp;&esp;王蘭:“沒錯,我妥協了我得找個靠山才能活下去。”
&esp;&esp;“明白了。”墨臨點了點頭:“那他有沒有對你”
&esp;&esp;墨臨還沒說完,就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眸子顫了一下。
&esp;&esp;王蘭低著頭,情緒明顯發生了變化。
&esp;&esp;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王蘭依然沒有開口。
&esp;&esp;墨臨也不著急,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從我被警察帶進審訊室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栽贓,民眾們有時候不信任警察,所以只能走極端的方式尋求幫助。
&esp;&esp;比如扣押人質,強迫警察辦案,或者找媒體曝光,將警察推到風口浪尖上,讓警察不得不調查清楚案件,還輿論交代。
&esp;&esp;其實我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案件,大概幾個月前吧,我還接到過一通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