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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看了一眼螢幕上的陌生號碼,點了接聽,三秒鐘後又結束通話。
&esp;&esp;一旁的李蒙伸著脖子問:“又是騷擾電話?”
&esp;&esp;“賣房子的中介。”王嶽的手指劃拉著物證袋裡的老年機:“我覺得我還是換個手機鈴聲吧,這麼響,誰受得了啊!”
&esp;&esp;“別啊!”李蒙說:“說不定這鈴聲有什麼含義呢!”
&esp;&esp;“不就是一首勁爆dj嗎?”王嶽沒換鈴聲,只是把聲音和振動都調小了,然後問夢蘭:“手機號你查得怎麼樣了?”
&esp;&esp;夢蘭:“手機號是以恆目公司名義註冊的,註冊人已經離職很久了,這張電話卡一直用公司的經費養著,近一年來都沒有通話記錄,騷擾電話也是從這幾天才開始的,很難查到誰使用過,除非他在網路上用手機號繫結了個人賬號,不然,根本沒法查。”
&esp;&esp;顧原在一旁聽著,插了一句:“兇手應該瀏覽過售樓資訊,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中介聯絡他。”
&esp;&esp;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王嶽:“難道兇手打算買房子?”
&esp;&esp;“不一定,也可能是賣房子或者租房子。”顧原分析道。
&esp;&esp;“你一說房子,我想起一個事來。”夢蘭說:“最近有條新聞,說巖海市鍾村園專案,建到一半爛尾了,一群業主去圍堵負責人。
&esp;&esp;新聞還報道了一個人,說這個人好不容易買了一套房子,家裡三代人都掏空了積蓄,結果換來了一身負債,他老婆不堪重負跳樓了,他又查出了腎癌晚期,急需用錢,現在每個月辛辛苦苦掙點錢全給銀行還貸了,生病了也沒錢治療,真是可憐!”
&esp;&esp;李蒙:“你說的是最近在平臺上籌醫藥費的那個男人吧,好像叫朱進?”
&esp;&esp;夢蘭:“對,就是他!”
&esp;&esp;顧原抿了一口老白開,冷不丁來了一句:“朱進去了嗎?”
&esp;&esp;夢蘭:“什麼?”
&esp;&esp;顧原:“朱進去圍堵了嗎?”
&esp;&esp;夢蘭:“不知道啊!”
&esp;&esp;“恆目集團是巖海市鍾村園專案的投資方。”顧原淡淡的說。
&esp;&esp;“啊?”王嶽、李蒙、夢蘭同時回頭:“你怎麼知道的?”
&esp;&esp;顧原:“那個鬧事的影片裡,被圍堵的兩個人都是劉權的下屬。”
&esp;&esp;“這你都能認出來?”夢蘭很是驚訝。
&esp;&esp;“有朱進的照片嗎?”顧原又問。
&esp;&esp;夢蘭:“有!”
&esp;&esp;朱進籌款的時候公開了自己的身份證,因此夢蘭立馬調出了朱進的身份資訊和照片。
&esp;&esp;顧原看了一眼朱進的照片:“把鬧事影片開啟。”
&esp;&esp;夢蘭立馬找到了影片,點了播放。
&esp;&esp;顧原盯著電腦看了兩分鐘後,淡淡的開口:“左手邊,第二排,第三個。”
&esp;&esp;夢蘭瞪大了眼睛:“你別說,這人還真有點像朱進!”
&esp;&esp;“不是有點像,”顧原說:“那就是他。”
&esp;&esp;王嶽也湊了過來:“意思是,這些人都被劉權給坑了?”
&esp;&esp;“有一種人,危險性很高。”顧原冷不丁來了一句。
&esp;&esp;“什麼人?”李蒙問。
&esp;&esp;顧原:“將死之人。”
&esp;&esp;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王嶽::“查一下朱進,看他最近都和誰聯絡過。”
&esp;&esp;十五分鐘後,夢蘭徹底傻眼了:“隊長朱進居然打過恆目集團市場開發部的座機!周子鳴不就是市場開發部的總監嗎?!”
&esp;&esp;王嶽:“他和周子鳴透過話?”
&esp;&esp;夢蘭:“不能確定是不是周子鳴接的電話,這通電話被接聽了長達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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