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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坐在顯示屏前的男人呼吸略沉了一下, 放在紅木桌面上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 無名指上的戒環發出冷色調的光澤。
&esp;&esp;被發現了。
&esp;&esp;男人抬眼望向窗外,一片綠油油的山色映入眼簾。
&esp;&esp;他做這些, 不就是為了讓他發現嗎?
&esp;&esp;即使這樣,他還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眉頭皺了起來。
&esp;&esp;身側的女人弓著身,恭敬的說道, “沈冰來過電話了。”
&esp;&esp;男人抬手,示意對方不必再說了,他已經清楚。
&esp;&esp;“以後關於他的事,不用再和我彙報。”
&esp;&esp;“好的先生, 還有件事, 是關於雷音的。”
&esp;&esp;“說。”
&esp;&esp;“雷音在巖海市現身了。”
&esp;&esp;“好, 繼續盯著他。”
&esp;&esp;“明白。”
&esp;&esp;女人正要退下, 見男人還有吩咐。
&esp;&esp;“派幾個人保護他的安全, 不能讓他死。”
&esp;&esp;“明白。”
&esp;&esp;女人退下後, 男人沉吟了許久, 黑色的電腦螢幕映出他略有些凌亂的襯衣領口。
&esp;&esp;他看著自己,想起了顧原提著刀怒衝進書房的樣子,以及他隨後望著監控,眼睛裡透出的陌生與冷漠。
&esp;&esp;如果必須有一種情緒支援顧原活下去,他希望是恨。
&esp;&esp;
&esp;&esp;沈冰給顧原看了沈均的照片。
&esp;&esp;那是沈均49歲時和墨嵩拍的合照,墨嵩明顯要比沈均年前很多,拍攝時間是22年前。
&esp;&esp;按時間推算那時候墨臨已經8歲了。
&esp;&esp;所以沈均一直沒死!
&esp;&esp;至少,克隆事件過去之後的8年,他都還活著。
&esp;&esp;“當年他的實驗室被毀,被全國通緝,逃走之前一把火燒了實驗室,那兩個孩子他只能帶走一個,另一個交給了我。”
&esp;&esp;沈冰背對著顧原站著,故意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esp;&esp;“當時我也只是二十多歲的女孩,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esp;&esp;為了留下這個孩子,我和墨嵩領了結婚證,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有協議。”
&esp;&esp;沈冰沉默了片刻,繼續說到,“我認為你提出的假設是對的,雖然我不怎麼關注墨臨的成長,但也隱約察覺到他被綁架後性格就變了。
&esp;&esp;這個小孩好像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你和他說話的時候,甚至會被他帶跑偏。
&esp;&esp;有一次我打他,他把我的頭按在了桌上,要我給他道歉。
&esp;&esp;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這個孩子我管不了了,他本來也不是我的孩子,確切的說,他應該是我遺傳學上的親哥哥。”
&esp;&esp;沈冰說完嘆了口氣,“對於他背後的勢力,我無從得知,也不願過問。”
&esp;&esp;顧原:“沈均後來怎麼樣了?”
&esp;&esp;沈冰搖頭:“他拍完這張照片後就失蹤了,我派人找過他,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或許早就死了。”
&esp;&esp;“這個東西,你有印象嗎?”顧原帶來了一個步兵玩具。
&esp;&esp;沈冰看了一眼,“是沙盤遊戲裡的角色嗎?”
&esp;&esp;“沒錯,二十多年前比較盛行的一款遊戲。”顧原解釋道,“你見過嗎?”
&esp;&esp;“我地下室就有一套,是墨嵩給病人做心理治療時用的。”
&esp;&esp;“沈均曾是墨嵩的病人吧?實驗室被毀後,沈均在外逃亡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偷偷回來過,對嗎?”
&esp;&esp;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