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城擲地有聲。
皇后心頭本就堵得慌,聽到這裡,更是難受的厲害。
到底是外來和尚會念經,方氏一個文弱的啞巴外加一個病懨懨的人臭丫頭居然這麼厲害,皇帝調查都不調查憑這一面之詞就相信穆梨是自己的親骨肉。
從前,他對自己溫和極了。
但今日……
“還有,”穆連城盯著皇后,“你口口聲聲將七公主視如己出,如今七公主成了這模樣,你這做母后的就能心安理得?原來朕的皇后居然如此表裡不一嗎?”
“臣妾錯了,臣妾惶恐。”
此事本就是她安排的。
此刻穆連城隱隱約約也察覺到了。
怪不得這邊傳出危險,皇后推三阻四不讓自己過來。
尋常時候,皇后乃是三宮六院的垂範,在穆連城看來後宮井井有條,這都歸功於皇后。
卻哪裡知道……
這小丫頭的聲音讓他明白,皇后似乎不簡單呢。
那眾人看了看瓷罐。
主廚朝瓷罐而去,“陛下,問題出在奴婢這裡,奴婢該以身作則,奴婢首當其衝。”話說到這裡,主廚毫不猶豫將手探入了瓷罐裡頭。
她面色微微發生了變化。
只因為瓷罐內一無所有。
這時,用了藥的阿梨狀態也好了不少,欠身靠在母親身上,看著這一幕。
但她想要開口說話,卻感覺難受的緊,完全不能說話。
【暴君父皇,倘若證明這個主廚不是罪犯,還請您手下留情不要趕走她,從今以後就留她在兒臣身邊伺候兒臣。】
穆連城盯著阿梨看看,輕微點了點頭。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是同意的。
眾人在看主廚,須臾,她如無其事的將手伸出來,展示給眾人看,“那毒蛇自可分辨是非曲直,奴婢安然無恙。”
【下一個下一個。】
你看戲呢……
很快周娘子,芸娘幾個也都湊近,眾人陸陸續續將手探入裡頭。
且陸續探出。
眾人很快就發現這裡頭壓根就沒什麼毒蛇。
完全是……空空如也。
到杜秋娘時,她卻無論如何不敢。
【讓王振帶到跟前去!】
穆連城下令,“將杜秋娘帶過去,讓她品嚐一下劇毒穿心的感覺。”
莫要看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此刻爆發出的力氣大的驚人。
饒是眾人已經竭盡全力,但杜秋娘卻如釘子釘在了原地一樣,說什麼都不到那邊去。
【既然想活,就讓她說出幕後。】
穆連城冷冷道:“什麼人在指派你,快說!”
杜秋娘也知繼續僵持下去難逃一死,她嘩啦一下跪在了地上,“萬歲,是……是皇后你們,皇后娘娘給了奴婢十兩雪花銀讓奴婢算計七公主啊,是皇后。”
“血口噴人,你簡直一派胡言,本宮怎麼可能給你銀子要你害人?”
皇后氣急敗壞,“來啊,此人公然下毒還攀誣本宮,何不腰斬。”
皇后著急的很。
旁邊的穆連城卻一點不著急,眾人看皇帝沒下令,一個個都沒輕舉妄動。
穆連城的菱唇翕動了一下,不悅的咕噥,“在這裡,卻原來是皇后說了算啊。”
皇后惶恐不寧,忐忑的下跪,“臣妾不敢,但關涉臣妾的名譽,還請您好好調查一下啊,莫要讓她攀誣了臣妾。”
穆連城這才點頭,犀利的眼緊盯著對方,“朕問你,你什麼時候得的銀子,皇后是在哪裡給了你銀子,這銀子現在哪裡?都拿出來,朕調查清楚,自是給你留一句全屍。”
杜秋娘也知道在劫難逃。
相較於零敲碎打的折磨,這已經是皇帝的恩典了。
她急忙說:“前晚上,皇后娘娘宮裡的眉壽嬤嬤送了銀子給奴婢,如今銀子還在奴婢屋子枕頭下面呢,皇后之前已經許諾過了,事情成了會送奴婢離開,還告訴奴婢神不知鬼不覺,如今皇后娘娘您想要置身事外嗎?”
“真是信口雌黃,饒是你說的天花亂墜,本宮沒做就是沒做。”
皇后疾言。
看上去她委屈極了。
穆連城冷笑,“既是沒做,你緊張什麼,眉壽,前日晚上你可曾經過杜秋娘。”
眉壽點頭,“回稟陛下,奴婢的確見過她,但老奴只是和她聊了兩句家常,畢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