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只知道我們有罪,哈哈哈,今日萬歲難不成還要……還要大義滅親嗎?德妃的父親,淑妃的二伯可都是幕後人啊,我等不過是傀儡罷了,他們才是操控我等的傀儡師啊。”
眾人聽到這裡,都站了起來。
穆連城看著元凱等幾人,冷若冰霜道:“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朕也要讓他們人頭落地。”
皇帝擲地有聲。
【好耶,暴君父皇就要這麼做,否則就要貽人口實了,既然是按律法辦事,最好一視同仁。】
穆連城自然也聽到了鼓勵的話,他大步流星靠近元凱。
“你說德妃的父親以及淑妃的二伯都是參與者,可有證據?”
穆連城握著拳,憤憤不平看著元凱。
元凱依舊魔怔一樣哈哈大笑,“證據,自然有證據了!要不是他們在背後做靠山,單憑我們幾個焉做出這等事?既是要證據,不如到我家去查。”
目前德妃的父親是中書令,換句話說,此人身份特殊,主要傳遞皇帝的命令之類,這也是帝京一切職務中最具有權威和身份的。
至於蕭遠山,他也在中書省做事。
但他是稀裡糊塗被利用的。
此刻,有人拉了蕭遠山從官僚的隊伍中走了出來,至於德妃的父親張宇,此人早嚇壞了,他那花白的鬍鬚在顫抖,恐懼地看著穆連城。
不一時,證據陸陸續續送來。
皇帝看著張宇。
張宇也站在不遠處看著皇帝,兩人面面相覷,那眼神是複雜的。
阿梨的拳頭握住了,對於良國的歷史她一清二楚。
良國皇帝穆連城十三歲就在居庸關戍邊,那時的張宇只是一個將軍,多年來張宇出生入死,多次將奄奄一息的穆連城從屍山血海中扒拉出來。
【後來,張宇封為上將軍,那些年張將軍嫉惡如仇,是個好官,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將軍自打進中書省以後一整都變了,居然從一個清正廉明之人變成了貪婪的暴徒。】
德妃想不到父親居然也被牽連了,且……根據目前的勢態看,父親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按穆連城做事的習慣,絕對不可能諒解或饒恕父親,一想到這裡,她心驚膽戰。
她想要起身,但卻感覺小腿沉甸甸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胸口氣血湧流撞擊,“哇”的一聲,居然咯血了。
看到這裡,旁邊的侍女啞然失色。
“德妃娘娘,您……是失紅了啊。”
德妃用手帕按住了嘴唇,“今日本宮要全軍覆沒了。”
【當初父皇之所以要德妃你進宮,不外乎是因為你父親的軍功章罷了,這是皇帝鞏固力量的手段和策略,如今可不是你父親咎由自取嗎?】
阿梨坐在皇帝不遠處,從這個位置看出去,她明明白白看到德妃吐血了。
在這一瞬間,阿梨沉默了。
至於蕭遠山,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起來,很快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方氏和阿梨。
阿梨心道:【如今阿孃可不要自討苦吃,咱們要有自己的立場。】
當初方氏是一路從外省來良國的,本以為到中京以後依靠二伯就能好好生活,但事實卻讓她大跌眼鏡。
二伯柳大夫人他們合起來吞了她的盤纏和妝奩,以至於後來的她寸步難行。
如今方氏也想不到蕭遠山會做出這等事,但此刻,她卻豁然開朗明白了什麼。
也是,有這麼一個貪官汙吏在朝廷呼風喚雨,才有家裡的鋪張浪費。
蕭遠山的視線落在方氏身上後,他急忙作揖行禮,希望得到方氏的協助。
眾人的視線也很快瞄到了方氏身上。
【阿孃,不要理睬啊,不然咱們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咱們可不能跟父皇唱反調。】
這一切,方氏自然明白。
蕭遠山求助的盯著方氏,希望可以得到關懷與幫助。
很快證據就送了過來,大理寺的裴延認真調查。
結果讓人大吃一驚,裴延疾言厲色。
“如今看來,這群人一個個都有罪,一個個也在劫難逃,首當其衝在張宇,張宇和蕭遠山才是他們的幕後,微臣以為,當嚴懲不貸。”
說到這裡,裴延從位置上起身,走到穆連城面前。
他下跪行禮,同時憤怒地將烏紗帽拿下來和身體持平放在一邊,裴延身體顫抖,音調也顫抖,“這群奸賊,數年來說涉案金額不計其數,就是老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