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元帥還準備和穆連城他們討價還價呢,如今已沒一點兒辦法了,很快就死於非命,這群人狂奔過來,安寧一下子進入父親懷抱。
“爹爹,都是阿寧不好,阿寧闖了這彌天大禍。”
看著戎裝的父親,安寧淚水撲簌簌滾落了下來,心頭難受極了,“父王,以後安寧聽您的話,您怎麼安排安寧就怎麼做。”
“好阿寧,父親的好女兒啊。”
說到這裡,淮南王用力抱住了安寧,輕輕撫摸安寧的髮絲。
“快不要哭了,父王這不是安安全全的嗎?”
“那些年在家裡,您說您驍勇善戰,女兒半信半疑,如今看來,您的確是厲害。”這可不是恭維話,在十一年前,淮南王的確很厲害。
在這裡,曾經駐紮了不少突厥人。
十一年前,淮南王和穆連城聯起手來,兩人將這群突厥士兵轟趕到了祁連山附近,真個是酣暢淋漓。
但如今……追想起來已是陳年舊事了,之前=淮南王時常誇海口告訴安寧自己的厲害,但安寧沉默地看了看淮南王的肚子,那肚子的確是個將軍肚,但父王和“將軍”只怕沒什麼太大關係。
因此安寧更沉默了。
但今日,她親眼看到父皇的箭簇射中了敵人咽喉,那人奄奄一息。
如今,安寧崇敬極了,“那時安寧年少無知,還以為您在開玩笑,如今看來,安寧自己就是個玩笑。”
“好女兒,我的好女兒的。”
安寧為淮南王拿到了鎧甲,不一時,王妃也到了,嗚嗚咽咽哭起來,“殿下,你受傷了啊,你還好嗎?”
“你不要擔心,怕什麼呢?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三人抱頭痛哭。
此刻,陸瑤靠近三人,先對穆連城行禮,道一聲“陛下”,又給徐少卿和傅昱凡行禮,眾人各自回禮。
飛虎和陳木找尋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此刻阿梨和母親也到了,阿梨看到陸瑤盯著徐少卿看,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熱切的眼神不就是相思嗎?
【要求婚了,哎呀,好浪漫啊。】
父老鄉親這才看向穆連城,“您是陛下,您四真龍天子,您是……您是暴君……穆連城?”有人口無遮攔的問。
問了以後,那人也很尷尬,惶恐的不知所措。
倒是穆連城,他淡淡一笑,“朕是天子,當年朕也的確是個勝天半子的昏君暴君,但如今朕卻改變了,如今朕是又道明君。”
眾人也明白,如今的穆連城確乎和當初不一樣了。
有人注意到方氏,急忙讓開一路,方氏趔趄靠近。
“陛下,您辛苦了。”
“九死一生,”穆連城其實也後怕,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血肉之軀,“真正辛苦的不是朕,而是你和阿梨,好了,如今都過去了,得虧了父老鄉親,不然今日朕和淮南王他們勢必死於非命。”
穆連城抱住了方氏,發覺凡事有淚漣漣。
他急忙擦拭,用溫和的聲音說:“好端端的,朕安安全全,你卻哭啼什麼呢?給朕開心起來。”
“陛下,您受傷了。”
“不礙事,皮外傷罷了。”說完,穆連城伸手,阿梨蹦起來跳到了穆連城懷裡,皇帝呵哈哈大笑,用手指愛憐地撫摸一下阿梨的面頰,“朕的好阿梨,你如今也不用提心吊膽了,朕安全了。”
“阿梨才不擔心父皇呢,父皇從來都很厲害,您戰無不勝。”
“哈哈哈。”
在那笑聲裡,穆連城看向了傅昱凡,發覺春蘭靠近了傅昱凡,兩人在說什麼體己話,春蘭在哭鼻子,傅昱凡好言相勸。
這麼一來,似乎剛剛被包圍的是春蘭。
至於傅昱凡,則沒什麼太大的感覺,春蘭終於回嗔作喜。
阿梨看向徐少卿,發覺他和陸瑤面面相覷,兩人都有說不完的話,但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在那沉默裡,兩人都笑了。
逐漸地兩人走了過來。
【哎,原書的劇情看來咱們是無能為力去改變了,父皇,如今您也只能點頭同意這婚事了,且還要大操大辦呢。】
【原來玫瑰無原則,愛情出現的迅疾如龍捲風一般。】
穆連城看著靠近的徐少卿和陸瑤,終沒說話,徐少卿行禮,“陛下,剛剛臣下說要到雲國去做什麼大將軍,此乃權宜之計,希望您能理解。”
“朕也想要去雲國做宰輔呢,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