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兔死因毛貴,龜亡為殼靈啊,藍鳳凰他們倒想不到這群雲國的官兵在到初步千方百計尋找自己。
此刻他們依舊高歌猛進,卻一點危險都沒察覺到,然而危險已一寸一寸在迫近。
這女子惶恐不安,哭啼起來,“走的是西邊,半時辰之前就走了,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求你們了,官爺,求你們不要傷害他們啊,他們是好人,是好人啊。”
這婦女匍匐靠近這宦官,抱住了這老太監的小腿。
但這老太監卻是居心叵測之人,狠狠地將婦女踢開了。
婦女慘叫一聲,倒在了遠處,官兵已傾巢而動,那老太監這才湊近婦女,半蹲下來,“我還未被人欺騙過,今日咱家是給皇族做事,倘若你等這般執迷不悟,便是和皇族過不去,等咱家出發要是找不到他們的蛛絲馬跡,你們村子就準備全軍覆沒吧。”
說完,這兇殘的老太監帶了一大群官兵馳騁到遠處去了。
看官兵離開了,村裡人都長吁短嘆,有人埋怨這婦女不該告訴真相,有人卻心驚膽戰,“咱們自然也要枕戈待旦,莫要讓他們將咱們斬盡殺絕了,這群傢伙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呢。”
“是,是。”
等大家都消失在遠處,那婦女這才嚎啕大哭。
馬車一路在馳騁,出幾個村子後,遠處沃野千里,在坦蕩如砥的車道上賓士,速度快了不少,但此刻外面的天空也暗淡下來,似乎隨時會有沙塵暴,之前陳木和穆連城是在居庸關戍邊過的,此刻面對這滾滾沙塵,自然是恐懼。
“附近停靠一下,今日只怕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在沙塵暴的世界裡,危險比比皆是。”這是穆連城的話,陳木驚喜地看著穆連城,“陛下,您難不成已經想起來了嗎?”
但穆連城眼睛裡卻籠罩著一層莫可名狀的情緒,這讓陳木明白,穆連城依舊什麼都沒想起來,他失落的嘆一口氣,但依舊還是催馬車到旁邊去,讓馬車停靠在了路邊。
阿梨也感覺空氣質量不好。
這一路上,阿梨心情複雜,如今他們就要出城了,但將來回去以後一切又將怎麼發展呢?這是阿梨不敢想象的,【哎,可想而知父皇將一切都忘記得乾乾淨淨了,阿梨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讓父皇想起來呢?】
【電視劇裡頭不是都說刺激一下就成了?如何讓父皇想起來當年的點點滴滴呢?父皇昔年是在居庸關戍邊過的,如今咱們已到了熟悉的地方,但……】
阿梨凝神看看穆連城,發覺他那冷傲的眼睛看著外面的風沙,似乎什麼都沒想到。
然而,在穆連城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這麼一幅畫面。
黃沙百戰穿金甲……
在某一個血色的黃昏裡,無數計程車兵再也一群策馬飛馳之人在搏擊,在打鬥,大家刀光劍影你來我去,那黃昏的日色似乎也被濃烈的血液和殺氣薰染成了橙色。
那是一群殘暴計程車兵,他們來勢洶洶很是不可一世。
在穆連城記憶的畫面裡這群騎兵一個個斷髮紋身,和中原士兵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造型以及模樣。
這群士兵擁有一種叫金錢老鼠尾的髮型,他們使用的武器和中原人也是千差萬別,那是便於攜帶的彎刀。
穆連城“看到”無數計程車兵倒在了血泊裡,還看到不計其數的官兵就這麼消失在了塵土飛揚的黃沙之中。
甚至於……
他還聽到了呻吟和慘叫,哭聲和悲壯的吶喊,穆連城止不住從馬車另一邊跳躍了下來,阿梨看到伴隨著穆連城跳下後,陳木也尾隨了下去。
【走,阿梨也下去,給父皇尋找失去的記憶。】
說幹就幹。
但阿梨才準備下去,卻發覺後背心給人抓住了,她惶悚回頭,見是藍鳳凰抓著自己,阿梨百思不解,“你抓我做什麼?”
“沙漠裡的環境和中京可不一樣,這裡的沙丘後頭很可能有蜥蜴,我之前看過一本書,說沙漠裡頭還有一種很厲害的毒蟲,噴出一口沙到你影子上,你便一輩子都渾渾噩噩不可能從這裡走出去了。”
阿梨見藍鳳凰形容的恐怖,自己卻止不住笑了。
“您看了虞初新志還是看了聊齋志異了啊?那都是草堂筆記罷了,鬧著玩兒的,再不然就是道聽途說的了。”
阿梨畢竟是現代穿越過去的,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所謂的含沙射影,不過是中毒罷了,至於沙丘後頭的野獸,也不會在這時間出現,沙漠裡的動物符合草原上動物的特性,那就是晝伏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