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銀霖附和說。桀剡畢竟是兇狠的人魚,就連江裡的兇獸都他避讓不及,再急險的河流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要是當時桀剡藏在不渡江裡將鵬烏救走也不是沒有可能。
“要是鵬烏真的和桀剡在做傷害雌性的事,桀剡就是鵬烏藏在背後的獸人,而現在鵬烏被抓,那桀剡有可能會來救他。”樂小矜皺了皺眉說。
“雖然現在鵬烏已經失去了一隻翅膀,但我們不知道他們背後還有多少流浪獸,而桀剡又是個難對付的,到時候怕是要很麻煩了。”說著她望著熠熠燃燒的火苗,白皙嬌美臉上盡顯憂心。
現在桀剡藏在暗處,說不定什麼時候桀剡就會有所行動,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了。
依照獸世對雌性的愛護,哪有這麼多獸人會傷害她們,而且用的方法還這麼相似,在樂小矜心裡桀剡和鵬烏就是一夥的了,現在鵬烏被抓住了,桀剡怕是下一秒就會......
“桀剡確實可能是鵬烏背後的那個獸人,不過小矜不要太擔心,我們雄性會永遠保護你們雌性的。”銀霖見她這麼不放心的樣子連忙開口安慰:
“再說了,就算桀剡敢來,我們這麼多獸人害怕他們嗎,小矜開心一點。”
銀霖是見不得雌性這樣一副憂心苦惱,說著忍不住伸手想要撫平樂小矜因為擔心而擰起的眉心。
“啪!”
寂璃抬手狠狠拍飛了他的手,幽冷地黑瞳瞪著銀霖,像是佔有慾極強的兇獸緊緊護住嘴裡的食物不放,他伸手將旁邊的人摟緊進了懷裡。
聽到動靜的樂小矜抬起頭疑惑的看了對面的銀霖一眼,沒有任何反抗地順勢被攬了過去,就聽到頭頂冰冷的聲音無情地說。
“我習慣做好最壞的準備,要是桀剡帶著流浪獸來搶雌性,我會立刻帶著我的伴侶離開白虎部落,這裡所有的獸人都和我無關。”
他只是帶著小矜暫時住在這裡,他不會為了這裡的獸人讓小矜陷入危險裡,不管是這裡的雌性還是獸崽都是,他最重要的是他的雌性,樂小矜,也只有樂小矜。其他的獸人是死是活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從小就成了流浪獸,本就是自私冷血的流浪獸,不然他也不能活到現在,在這個任何一個獸人受傷、死去都可以,只有他的小矜不能,就算有一天小矜會死去那也必須是壽命的自然終結。到底還是他不夠強大才讓其他獸人生出想要傷害她的心思,在穆松城的桀剡時候是,剛才的鵬烏也是。
銀霖訕訕收回被打得腫起的手,非常不贊同的看了寂璃一眼,他是雄性,保護雌性和幼崽是他的天性,或者說是每一個雄性的天性,會豁出性命也要讓她們活下去的本能。
因為,不管任何時候,一個種族只要雌性和幼崽還活著,這個族群又能繁衍延續下去,因為,這是雄性刻在血肉裡的本能。
一個獸人的本能是活著,一個族群的本能是繁衍和延續。
他可以死,但雌性和幼崽要活著。
銀霖在獸王城就是守衛隊的獸人,負責守護和保衛雌性和獸崽們的安全,哪怕他沒有伴侶沒有幼崽,但這種保護她們的信念在這幾十年裡早已經成為他的本能之一。
銀霖氣憤地指責他罵道:“保護雌性本就是雄性的責任,你怎麼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雌性受到傷害而什麼都不做!!你就這麼桀剡一定會來救鵬烏,會來傷害雌性!這裡那麼多獸人是吃素的?”
“不管他會不會來,我都只會做好他要來的準備。我只在意和我伴侶有關的事,其他的我為什麼要管。”寂璃還是那樣一副其他獸人死活不關我事的語氣,其他獸人都不會牽動我情緒的極淡眼神。
“你!”銀霖被他的話氣得所有話都梗在脖子裡,說不出來,騰地站起來瞪著寂璃的眼裡地怒火都燒了起來。
他就知道,這流浪獸就算去除了獸印也還是那樣的冷血無情,流浪獸就是流浪獸,不會因為有了雌性就對部落對雌性有保護的想法。
樂小矜攔住快要打起來的這兩個說:“等等,先別吵,我們還是先想想要是桀剡真的帶著流浪獸攻進白虎部落我們要怎麼對付吧。”確實,能做的她都做了,要是這次桀剡闖進白虎部落那也是她阻止不了的。
而在穆松城的時候很明顯桀剡就是想要她的命,或者說是想要更多雌性的命,在自己的生命也收到威脅的情況下,她也幫不了其他人。
她說:“但是,銀霖,能為白虎部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可如果要拿我自己的性命去和白虎部落綁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