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經高高掛起,月光如水灑向大地,彷彿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
鍾魈麟靜靜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仰頭望著天空。
此刻,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慨,覺得自己今日虛度了光陰。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長恨歌》中的詩句:"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首詩生動地描繪了唐玄宗沉迷於楊貴妃的美色之中,荒廢朝政的情景。
鍾魈麟心想,雖然自己並非君王,但如今卻有著與唐玄宗一樣的懈怠之心,實在令人嘆息。
無奈之下,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調整坐姿,開始閉目養神,進入打坐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間,已至凌晨時分。
正當鍾魈麟沉浸在打坐的寧靜中時,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靠近。
他睜開雙眼,只見李金福迅速飛來,神情緊張地說道:"大人,我們發現廟宇周圍有一些行蹤可疑的人影。馮志強帶領手下正在跟蹤,這些人身穿夜行衣,全身包裹嚴密,只露出一雙眼睛,從身形判斷,極有可能是櫻國的忍者。"
聽到這個訊息,鍾魈麟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睛一眯。
忍者?自己的廟宇外竟然出現了忍者!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無需多言,他便能猜到這些忍者的來意。
櫻國人向來善於隱忍,此次派人前來,必定是為了本田友子而來。
“你去找眉眉,告訴她一下。”
李金福聽完有點為難地說道:“大人,這樣不太好吧,如果妖王大人生氣起來,會不會……”
鍾魈麟打斷他的話,堅定地說:“沒事的,你就在外面喊,就說是我讓她來一下。”
李金福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轉身飛走了。
就在這時,吳梅娟飛了過來,一臉著急地說:“有櫻國忍者出現,那狐狸精已經發現了,她說要親自去處理。我覺得應該先來向您彙報一下。”
鍾魈麟心裡暗暗感嘆,原來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剛才白白叫李金福過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說道:“立刻去通知他們三個人!”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
吳梅娟微微頷首,回應道:“我已經派了一個小鬼去通知他們了,但那個土御門大郎現在並不在廟裡。”
她的聲音平靜而沉穩。
鍾魈麟聞言吃了一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急忙追問:“他去哪兒了?”
他的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吳梅娟稍作思索,緩緩答道:“他下午說要去查探情況。”
鍾魈麟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有些焦急地問:“一個人嗎?”
吳梅娟輕輕搖頭,解釋道:“和他帶來的人還有本田友子這次帶來的保鏢。”
聽到保鏢,鍾魈麟連忙問道:“他們來廟裡了?”
他的心跳加速,彷彿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吳梅娟搖了搖頭,輕聲說:“沒有,傍晚時候讓肖文智帶他下山,然後到了指定地點後,他再給甲賀薇玲打電話聯絡那些保鏢。”
“臨走前,還拜託王一他們說照看一下,他也留下一名鬼僕,是個女的,貓女模樣。”吳梅娟補充道,似乎想要減輕鍾魈麟的擔憂。
鍾魈麟一愣,皺起眉頭:“式神?九命貓妖?”
他不禁摸了摸下巴,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吳梅娟回答:“應該是吧,留下她,一來可以作為我們的護衛,二來方便她與我們保持聯絡。”
陷入沉默,鍾魈麟目光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土御門大郎剛走,那些神秘的忍者便接踵而至。
顯然,有人提前通風報信了。
而更讓人費解的是,除了趙飛燕等人知曉他們的具體位置外,本田友子那邊的人並不知情。
那麼,這些忍者又是如何得知他們確切位置的呢?
警局的人自然不可能洩露訊息,那麼問題就只能出在三個人身上了。
土御門大郎肯定不是內鬼,因為他沒有任何動機去做這種事。
本田友子也絕不會自導自演這場戲碼。
那麼,唯一的嫌疑人就只剩下………甲賀薇玲。
然而,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鍾魈麟否定了。
畢竟,甲賀薇玲自幼跟隨本田友子。
而且,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