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友子目光緊盯著鍾魈麟,眼神之中流露出絲絲憂慮,輕聲說道:“鍾顧問,他確實已經完成了申請流程。”
鍾魈麟嘴角輕揚,微笑著回應:“無妨,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不必為此憂心忡忡。”
聽到這話,本田友子如釋重負般地點了點頭,接著開口介紹道:“嗯,他名叫土御門大郎。”
話音剛落,只見鍾魈麟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脫口而出:“竟是位陰陽師!”
本田友子連忙應道:“沒錯,正是那位慈祥且平易近人的老爺爺。只可惜啊......唉,我那父親堅決不許我研習陰陽之道,否則,我真想拜入大郎爺爺門下潛心求教。”
鍾魈麟眉頭微皺,追問道:“為何不准你學習呢?”
面對這個問題,本田友子不禁低下了頭,沉默片刻後才緩緩抬起頭來,臉色微紅地回答道:“由於學業所需,我本應成為一名巫女。然而,家族卻極力反對我走這條道路,雖說......雖說......”
說到此處,她突然頓住,似乎有難言之隱。
鍾魈麟見狀,趕忙追問:“雖說什麼?”
本田友子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雖然父親曾向我保證,絕不會插手干預我的婚事,更不會將我當作聯姻的籌碼。但身為巫女,是絕無可能成婚的,家族是不會同意的。”
言罷,她的雙頰已是一片緋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想到這裡,他不禁恍然大悟。
對了,既然那位陰陽師即將到來,那麼自己必須儘快將那些小鬼們召回,以免稍後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誤解。
於是乎,他毫不猶豫讓王一眾鬼回來。
然後詢問本田友子:“她大半夜跑去接機,究竟是幾點的航班抵達?”
本田友子道:“早晨七點就能到。”
儘管本田友子已經給出了明確,但鍾魈麟依然不敢掉以輕心,隨即向組織傳送了一條詳細的資訊,如實報告當前的狀況。
沒過多久,組織便迅速做出了回應。
經過核實確認,果然如本田友子所言,甲賀薇玲與土御門大郎乃是透過正規合法的途徑入境我國的。
既然如此,那麼她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都會處於組織嚴密的監控之下。
這時,鍾魈麟緩緩站起身來,禮貌地對著本田友子說道:“那麼,友子小姐,我就先行一步離開這個房間了。我將會待在隔壁的房間裡,倘若期間發生任何意外或者需要協助之處,您可以隨時派遣我的同事前來找我。”
鍾魈麟緩緩地走進隔壁的病房。
他靜靜地坐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椅子上,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而悠遠,似乎要穿透這房間的牆壁,看到更遠的地方。
陰陽師,這個櫻國古老的職業,對於櫻國人來說是神秘、敬仰、尊敬的。
但對於鍾魈麟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古時候,櫻國的修行者們,曾經漂洋過海來到華國,虛心向這裡的道家門派求教,學習著神奇的道術。
然而,當他們回到自己的國家後,卻憑藉著所學知識,獨自鑽研出了一套獨特的術法——陰陽術。
雖然陰陽術與華國道術同源,但經過多年的演變發展,二者已呈現出明顯的差異。
相比之下,陰陽師的術法更為凌厲、霸道,充滿了攻擊性。
例如,他們所召喚並與之簽訂契約的式神,其本質與華國傳統的鬼僕並無二致,但陰陽師們往往會運用自身強大的力量來強制達成契約。
這種做法固然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巨大的助力,但同時也埋下了隱患——一旦失去對式神的掌控,便極有可能遭受反噬之苦。
此刻,令鍾魈麟憂心忡忡的正是那位神秘的陰陽師對手。
倘若此人的實力遠勝於己,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尤其是想到萬一讓他再度碰上蘇眉眉……一股寒意從脊樑上升起,鍾魈麟不禁打了個寒顫。
畢竟,陰陽師擁有眾多詭異莫測的手段,可以輕易操控鬼怪和妖物。
若是處於巔峰狀態的蘇眉眉,自然無需畏懼這些伎倆,甚至只需動動手指就能將敵人輕鬆擊潰。
可如今的她……
鍾魈麟緊緊鎖著眉頭,憂心忡忡,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那個傢伙的能耐不過爾爾,否則……
他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唯一能做的便是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