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嘉彬聽完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陶女士,其實你一開始就應該果斷地拿起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啊!”
陶琳抽泣著說道:“我也曾這樣想過,我也清楚,如果我向丈夫坦誠相告,他一定會體諒我、支援我,站在我這一邊。但我就是無法跨越內心的那道坎兒,我實在太害怕了。我擔心一旦我的事情曝光,會牽連到我的父母、丈夫和孩子。如今的人們言辭犀利,我害怕我們一家會因此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輕輕地擦拭著淚水:“更重要的是,曹大勇吸毒,我曾親眼目睹他吸食毒品,心中充滿恐懼,我生怕他會強行逼迫我一同吸毒。”
“幸好,他並沒有這麼做。有一次,他躺在床上告訴我,毒品的確是個可怕的東西,不僅害人還害己。然而,他年少無知染上了毒癮,已經戒不掉了。他說不會強迫我,因為如果我也吸毒,對他來說並無益處。”
錢嘉彬說:“他有販毒嗎?”
陶琳搖頭:“我不知道,每次見面,我都想早點離開,我對他的生活不感興趣。”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四天前。”
錢嘉彬問:“這幾天他沒聯絡你嗎?”
“沒有。”
她著急說:“警察同志,我知道他吸毒,我不報屬於知情不報,我願意接受處理,但跟他的事,我求求你不要跟我丈夫說好嗎?”
錢嘉彬說:“這件事等開啟門後,看看裡面的情況才可以。”
他拿出馬偉寧的照片,問她有沒有見過。
陶琳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她說自己沒見過,而且每次曹大勇找他,都是隻有兩人在場,沒有第三人。
讓陶琳恢復一下,兩人才走出了樓梯間。
開鎖師傅很快就來了,沒幾下,他就把鎖開啟。
眾人進入房間後,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房間內一片狼藉,垃圾隨處可見,地面佈滿灰塵,傢俱擺放凌亂不堪,彷彿從未被打掃過。
呂何志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緊皺,轉頭對妻子說:“怎麼能把房子租給這樣的人?以後出租房屋時一定要仔細檢視租客的情況,像這種人,無論給多少錢都不能租給他!”
陶琳連連點頭,可以看到她的表情非常害怕,她擔心丈夫知道一切。
看到妻子的模樣,呂何志安慰道:“沒關係,這次只是個意外,我們以後要多加小心。”
儘管他對陶琳的疏忽感到不滿,但語氣依然溫和,並沒有責怪她。
這讓陶琳心中的愧疚感愈發強烈,她不禁暗自思忖,為何自己總是遇到這樣的麻煩事,那個混蛋為何如影隨形般糾纏不休。
房間裡並沒有曹大勇的身影。
警察們在房間裡仔細搜查,竟然發現了吸食毒品的工具,甚至在桌子上還找到了一些用過的錫紙和白色粉末。
呂何志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焦急地詢問李炆峰,這件事情會不會對他們夫妻產生不良影響。
畢竟,他們的房子租給一名吸毒人員,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已經知道原因的李炆峰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夫妻倆需要和我們一同回警局,配合完成一下筆錄。同時,我們也需要對你們的住所進行搜查,這都是正常的程式,請理解。如果你們倆確實沒有觸碰那些東西,而且對此毫不知情,那麼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影響。但如果你們知情不報,將會面臨治安處罰。”
呂何志連忙解釋道:“我們真的一無所知啊!自從租了這個房子之後,我們根本就沒來過這裡。”
然而,站在一旁的陶琳卻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李炆峰見狀,安慰道:“別擔心,你們先隨我們前往警局吧,具體情況還需進一步調查核實。”
說完,他便示意兩人到外面等待。
這時,負責技術偵查的柯曉媚仔細觀察著桌上的杯子,輕聲說道:“從現場來看,他離開得非常匆忙,杯子裡還殘留著未喝完的酒,桌子上擺放著尚未吃完的下酒菜和未倒完的酒瓶,可以判斷出當時在場的人數應該是兩個人。”
李炆峰皺著眉頭說道:“根據鄰居所說,七點左右有外賣員送餐,那麼這個時間送來的食物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下酒菜,在場人數是兩個人,那應該就是曹大勇和馬偉寧了。他們兩個應該是在一起喝酒,然後中途吸毒了。